门原本就是关紧了的,她们也是怕靳宜宝会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所以将门栓也扣上了,可木儿从门缝里看过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人用铜锁锁住。
“来人啊,有人吗?快来人啊!”顾不上想究竟是谁做的,木儿先提起嗓门喊了起来。
无论是被人误锁上,还是故意锁上,她们可不能让门这么锁着。
只是,这个时候恰是厅上最忙碌的时候,当值的下人们都去伺候了,不当值的下人更是趁机去吃喝,毕竟主子们这个时候可不会丢下客人离席。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在啊?”
“快……”
“木儿,算了,我看怕是没人在呢。”靳宜安出言阻止了木儿的喊叫。
忽然,东边的窗子传来了令人不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在那里?!”草儿厉声呵斥道。
“哐”的一声,窗子被重重的推开了,寒风夹着雪屑用了进来,屋里顿时冷了起来。
可寒风更让人感到冷的是窗口的那人,正是靳宜宝。
靳宜宝伏在窗上狠狠的盯着靳宜安·冷笑道:“我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跑!”
她的手上赫然攥着一把剪刀!
“草儿!”木儿大喊一声。
不用木儿喊,草儿就已经反应过来,飞快的冲过去,顺手从桌上抓起茶盘劈头盖脸的砸到了靳宜宝身上·她要在靳宜宝没爬进来之前把靳宜宝赶走,然后把窗子关死。
然而靳宜宝却丝毫不将砸在身上的茶杯茶壶放在眼里,似乎并没有感到疼痛一般,双手一撑就从窗外跳到了窗台上,几乎是不管不顾的跌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
此时,靳宜宝的头发也乱了·衣裳更是又乱又脏,她可是做贼衣裳的伏在雪堆里跟着靳宜安出来的,看准了靳宜安进了第二间厢房,她立刻就溜过去把门紧紧锁死,然后又摸到了窗边将窗子砸开的。对于一个从来不曾做过力气活的闺阁千金来说,这的确是难为了靳宜宝了。
“看好姑娘!”草儿头也不抬的喊道,“我把这个疯子赶走!”
“草儿你小心,她手里有剪刀!”靳宜安脸色发白·哪怕草儿力气大,可面对一个可能已经疯了的靳宜宝,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靳宜安你这个贱人还不来受死!”靳宜宝没有看草儿一眼·她的眼里只有靳宜安,“抢了我的亲事,我的心上人,我的身份地位,你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饶是眼下情形危机,靳宜安还是忍不住冷笑,什么叫做“抢了她的”?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本就应得的,亲事是父母定下的,并不是她先看中的,只是上天怜她·让她与袁情投意合,才让这门亲事成了真。至于心上人,这更是个笑话,袁是靳宜宝的心上人,靳宜宝可不是袁的心上人。
或许,对于宜宝来说·凡是她看中的东西和人就一定都是她的吧。靳宜安摇了摇头,小心的扶着榻沿向一边退去。
“你早该死了靳宜安,你为什么不死!”靳宜宝赶不走草儿,恨得两眼发红,“为什么那么高的山都摔不死你!真该先刺死你,然后再推下去!”
草儿和木儿眼神一冷,她们虽然早就猜到了主子当初的落崖是靳宜宝所为,只是主子没有明说,她们也就一直放在心里,如今真相终于从靳宜宝口中说了出来。
被靳宜宝提起当初的事情,靳宜安再也按捺不住情绪,她自问从里不曾害过人,也不曾有过任何害人的念头,却死于亲姐妹之手。紧紧扶住木儿的手,她咬着牙道:“我早就死了!是老天看不下去才让我又活过来的!我活过来就是为了夺回我应得的一切,我要活得好好的看你罪有应得的那一天!”
“老天?呸!是老天看不下去你的恶行才让我活过来的,你这个恶毒的侩子手,竟然敢对我动刀竟然敢在我出嫁之时刺死我,你罪该万死!”靳宜宝头脑发蒙,似乎又看到了出嫁那日,她穿着大红的嫁衣,雪白冰凉的刀子刺进自己的胸口,暗红色的血从自己胸口流出来。
靳宜安听不懂靳宜宝的话,可她知道不能再让靳宜宝狂躁下去了,疯了的人力气是极大的,那次靳宜宝在她院子里大闹,足足四五个婆子才按住了靳宜宝,这里只有木儿和草儿,她身子又不方便,只能拖了,拖到有人来为止。深吸一口气,靳宜安暗暗告诫自己温和一些,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对你动刀?你不是好好的出嫁了吗?”
“就是你!是你用刀子刺死了我!”靳宜宝攥紧了拳头尖叫,“你到现在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这个恶心的贱人!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