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回身说道:“少堡主请进吧!老奴还得到前院去守住门户。”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邓开宇欠身道:“杨大侠请。”
杨梦寰道:“还是少堡主先请。”
邓开宇道:“好,兄弟走前一步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石门内,是一条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石道,直向假山下面行去。
每隔上丈许左右,就有着两个身佩兵刃大汉,分立在两侧。
这些人见到邓开宇,个个欠身作礼,神态间十分敬重。
行约六七丈远,到了一座广大的地窖中。
那地窖大约有两三丈方圆大小,几支高燃的火烛,照的一片通明。
一个青衫白髯的老人,端坐在正中一座木案后面,在他旁侧站个儒衫儒巾的中年文士。
邓开宇带着杨梦寰等进入厅中,恭恭敬敬的对那老人低言数语,退到杨梦寰身侧,那老人起身迎了过来,邓开宇指那青衫老人,对杨梦寰道:“这是家父……”转眼望着杨梦寰,接道:“这就是水月山庄的杨大侠。”
杨梦寰一抱拳,道:“邓老前辈。”
那青衫老人急急还礼说道:“不敢当,杨大侠望重武林,今日能得一见,足慰渴念,大驾肯在临敝堡,真是蓬革生辉。”
杨梦寰道:“老前辈夸奖了。”
青衫老人道:“老朽向来是轻不赞人,对你杨大侠却是由衷的敬佩,老朽不只是敬佩你杨大侠的武功,还有那一份高洁的节操。”
杨梦寰笑道:“那是武林诸位前辈的抬爱,杨某是自觉惭愧的很。”
青衫老人一面肃容入座,一面说道:“老朽草字固疆,唉!人如其名,老朽一生中只知固守于邓家堡中,从未存有过染指他处之心,是以很少和武林同道往来……”
忽然放声大笑了一阵,道:“老妻常责我没有出息,说男儿志在四方,我却只知固守乡园,因此她把小儿取名开宇,果然名如其人,和父行大相径庭,喜爱江湖朋友,邓家堡也就逐渐和武林朋友有了来往了。”
杨梦寰道:“开宇兄气概豪迈,正是武林中领袖人才,在下虽和他相交不久,但对开宇兄的英雄气度,却是深为敬服。”
邓固疆笑道:“杨大侠捧他了……”目光一转,望着那中年儒士,道:“我要为杨大侠引见一位朋友,这次老朽一家人能逃过此次大劫,就是仗这位老友相助之力……”
杨梦寰看那中年儒士,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却掩饰不了那一股冷做之色。
他为人自谦,名气愈大,人也愈是谦虚,急急抱拳一礼,道:“在下杨梦寰。”
这一来那中年儒士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急抱拳还了一礼,道:“在下宫天健。”
邓固疆接道:“说他姓名,杨大侠也许不知,如果提起他的绰号,杨大侠也许听过。”
杨梦寰一拱手道:“请教!”
宫天健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邓固疆道:“他是不好自诩,还是老朽代说了吧!杨大侠可曾听说过造化书生的名字么?”
杨梦寰略一沉吟,道:“听到家岳谈过……”
宫天健接道:“可是那海天一叟李沧澜么?”
杨梦寰道:“不错,宫老前辈可是和家岳相识?”
宫天健道;“彼此闻名,却是缘悭一面,不过与昔年天龙帮中黄旗坛主王寒湘,倒是友谊很深。”
杨梦寰对宫天健虽不清楚,但对那王寒湘之能却是清楚的很,乃昔年天龙帮五旗坛主之冠,此人既是王寒湘好友,自然非泛泛之辈,当下说道:“宫老前辈,还和那王寒湘有往来么?”
自从天龙帮瓦解之后,天龙帮中的红、黄、蓝、白、黑五旗坛主,死了红旗主齐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