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寒殿内。
奚玄卿耐着性子陪巽何下完一盘棋。
谈及司命的臆症,巽何颇为头疼。
“他明明没病。”
“倒不是我自夸,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三重境,若我都看不出他的病,还能有谁?”
奚玄卿落下一枚黑子:“他也觉得自己没病。”
巽何手一摊:“那不就好了,病患和大夫都觉得没病,那就是没病。”
“他依旧坚持相信神祇历劫的命数归他臆想出的大司命管,自称自己无法干预,这样下去,神祇历劫归位越来越难,九天境实力消减,魔域那边野心也膨胀得厉害。”
巽何皱眉:“我这也没办法,难不成这司命殿还真有个大司命?你知道,这不可能,即便是什么诡谲幻术,瞒得过旁人,瞒得过我,也绝瞒不过你。谁能瞒你?”
奚玄卿捻着一枚黑子,迟迟未落。
“有一个人。”
“谁?”巽何惊奇道。
但一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应当不会……吧?”
奚玄卿没多言,捏着黑玉棋子的指节忽然颤了下。
巽何眼尖:“怎么?上次那不该受的鞭刑到今日还没好?”
奚玄卿摇头,手指僵硬,不消片刻,覆上一层坚硬的岩石。
巽何:“……”
“有人碰了你的石蜕?”
“嗯。”
“不是我说你,你留着那东西干嘛?”
自万年前,奚玄卿脱离石身桎梏后,这东西就像蛇蜕一样没什么用了,顶多同他神识相连,让他感知到那石头的情况,触碰之下,甚至比直接碰他皮肤还要敏感,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拿走那石头,奚玄卿定要吃苦头的,可他偏偏要留着这个弱点,不愿毁掉。
“储心阁塌了一半。”奚玄卿道。
“……”
“我将凤凰心带回了寝殿,用石蜕看守。”
“……是凤翎?”
奚玄卿盯着石化的指尖,摇头:“他以前也碰过我的石蜕,反应没这么严重。”
“……你寝殿进贼了?那凤凰心……”
巽何话音未落,奚玄卿瞬间消失不见。
巽何捻着棋子,丢回棋篓,皱眉沉思了会儿,什么贼人能进玉宸宫?
九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