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难得来一次,你就非要说这些来惹朕生气……既如此,朕还是独自过夜吧!摆驾回宫!”
“皇上!”熊岑娇连忙跪下,“您息怒啊皇上!”
可惜,魏文帝已经不再理会她,拂袖而去。
熊岑娇望着他的背影恨了个牙痒痒。
她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第二天,熊岑娇以头风症发作为名将纪震南叫了过来。
“你给本宫听清楚。”熊岑娇屏退下人后一脸肃穆地盯着纪震南,“马上命你儿子停止给容妃诊病!”
熊岑娇是真没想到,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居然还能枯木逢春,重得圣心。
“这……”纪震南有些为难。
“本宫自然会为她更换别的太医,这事就不劳你们纪家费心了。”
“……”纪震南心中岂能不知,皇后要安排的太医一定会在药里动手脚。
“照做便是。”熊岑娇的语气不容置疑。
“娘娘,您是知道的,池儿向来不喜欢我这父亲,最近又搬离纪府去住了,我说话他就更不会听了!”
“怎么说服他你自己想办法。”熊岑娇的眼神霎时间变得更加阴冷恐怖,“否则,本宫可就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了。”
“娘娘!”纪震南顿时浑身一颤,“您答应过臣会保他一世平安的!”
事实上,这正是纪震南现在依旧一直为皇后诊病的原因之一。
魏墨安很明显存有夺嫡之心,而纪清池也很明显就是站在他那边的。
以魏龙吟的性格,一旦魏墨安失败,待魏龙吟登基后一定会对其党羽斩尽杀绝。
所以,只有纪震南站在皇后这边,才能保证,无论魏家兄弟谁胜谁败,纪清池都能一世安稳。
熊岑娇怒道:“那是在你儿子不妨碍本宫的前提下!本宫纯粹是念在你我多年情谊上才事先警告你,否则本宫就直接动手了……现在本宫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他若还不停止对容妃的诊治,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退下吧!”
“……是。”纪震南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只能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他迈着仿佛有千斤重的脚步一步步地往宫门走,心情也十分沉重——
纪清池现在甚至都不肯和他见面,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幸亏现在还有一个月时间,可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赢来转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