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作业说:“应该依法通知的。如果当时没有找到你,法院采取公告送达也有可能。”
“到时候你们行里研究一个意见给我,看怎么处理。”杨南昌气愤地说。
陈作业说:“现在法院已经到了执行阶段,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陈善为和你的堂弟,或者你帮助我们找到三八股份公司的财产也可以。我们银行没有必要再为你研究什么迁就你的东西的了。”
“那就走着瞧。”杨南昌——这个在办理贷款时回答夏天说“跟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的汉子,终于在人民法院的传票的威力震慑下,在思考着脱身之计,并说出了气话。
看官:本书在描写当日杨南昌偕同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来到深圳湖贝金融服务社办理贷款并自信地表示不怕日后是非的章节里,小的曾经预言:“假若日后将这笔贷款诉诸法律时。杨南昌——这位曾经信誓旦旦的汉子,也许会装得比窦娥还冤,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高声嚷嚷他被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陈善为和湖贝金融服务社的信贷人员骗了,以致上了圈套。”
如今,果然不幸被小的言中!
讲起事情的原委,杨南昌究竟是因为当时一时的贪心要了一张支票支付公司费用,一拍即合而成为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协作帐户,还是确实像他现在说的受骗上了别人的当呢?假如他真的受骗上当,他上了谁的当?是夏天?是陈善为?抑或是他的堂弟杨武昌?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陈作业刚到办公室,就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叫夏天过去。
夏天到了他的办公室坐下后,陈作业说:“昨天下午你到法院后,宝岗公司的杨武昌来了。他一到就大声嚷嚷,说要找你。他被陈善为和你骗了。要承担贷款责任。”说完,看着夏天。
夏天说:“首先,他作为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转借方,不是我拉来的,此前我并不认识他;第二,他的堂弟杨武昌是三八股份公司的副老总。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贷款一下来,杨南昌在第一时间用一张支票划走了18万元。第三,在贷款准备办手续的时候。当时,陈善为、李文峰、杨南昌、杨武昌在场,我问杨南昌:‘你考虑过日后的是非没有?’他回答说:‘跟三八股份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在这种情况下,我才叫欧忠诚办手续的。”
陈作业听后说:“我把他接到办公室后,也问出了是他的堂弟介绍的。但他走的时候,还是有点准备搞事的意思。”
夏天说:“这个不怕!起码他当时为三八股份公司做贷款,有利益上的关系,有转帐支票为证,不怕他不认帐。而且,我们信贷人员没有掺乎他们什么事的。”
……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贷款台帐,和当时存贷挂钩配套方案推敲起来,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把资料放回铁柜。后来,回忆起当初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陈善为、杨武昌、李文峰和杨南昌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情景:
当日,夏天在庄宇办公室议事,接到欧忠诚的电话后匆匆回来。进了办公室的门,看见陈善为、杨武昌、李文峰和一个黑脸大汉在沙发上坐着。他们看见夏天到来,都有礼貌地站起来。
夏天说:“请坐。”
杨武昌说:“夏经理,这是我的堂兄杨南昌,是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我们今天来是想处理贷款的事。”
陈善为说:“我们的存款不用你说,早就到位的了。你看,我们找一个贷款户,还要支付他的水电费,才肯转贷款。”说完,拿出一张支票给夏天看。夏天看了一眼,支票转给宝岗公司刚刚开立在湖贝金融服务社的结算帐户上,支票金额18万多元。
夏天转而对杨南昌问道:“宝岗公司是自己愿意在这里贷款的吗?”
杨南昌说:“是的,这是我堂弟介绍的。”
夏天又问:“你考虑过日后的是非没有?”
杨南昌自信地说:“跟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
于是,夏天叫来欧忠诚,办理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贷款的呈报和出帐手续。
湖贝金融服务社营业部刚刚把贷款转到帐上,杨南昌就在第一时间把18万多元转出支付费用去了。
……
夏天从回忆中转回眼前,在心里说道:“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与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另一个合作方——深圳友邦实业有限公司不太相同。后者在贷款后的市民银行接管期间,夏天曾打电话给该公司的法人代表韦建轨,要求他确认。他说:‘贷就贷了,到时还就是了!’并承认与三八股份公司一道共同开发三八大厦。但是,这个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显然不是参与开发的公司。那么,它与深圳三八股份公司有什么幕后交易呢?”
值得玩味的是:这两家昔日贷款时同是信誓旦旦的公司,在到了依法清贷的关头上,都一个劲的鸣冤叫屈,好像真的受骗上当一样。(未完待续。。) 下午下班以后,湖贝支行计划信贷科全科人员——包括被抽调到人民银行工作的黄华林都被特意通知参加,一个不拉的到了今日之家公司的酒楼。该公司的财务部长梁群与大家见过面,跟酒楼经理作了安排,便离开了。剩下夏天的一帮欢喜冤家,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约定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