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妆原本在房里等着茯苓回来,可,耳畔响起徐嬷嬷的话。
怎么会是元聿烨呢?
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实在等不住了,推开房门,朝外头直奔出去。恰巧碰见徐嬷嬷回来,忙拉着她问:“姑姑,王爷要茯苓去了哪里?”
徐嬷嬷见她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不过依她如今的身份,她也不敢得罪,便回身指指外头道:“就在前面的亭子里。”
她的话音才落,尚妆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徐嬷嬷微哼一声,也不管她,径直入内。
尚妆一路小跑着,心里紧张着。元聿烨做事,她从来猜其不透,亦是不知这一次,他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便瞧见了前面的亭子。定睛瞧去,见亭中此刻只余茯苓一人,她正打算转身回浣衣局。抬眸的时候,瞧见尚妆急急跑来,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小姐怎么来了?”
尚妆上下打量着她,见茯苓一切完好,才松了口气,开口道:“王爷找你,没事吧?”
“没事啊。”她摇头,继而,又皱眉,“只是,王爷走的时候说,要奴婢告诉‘她’,明日他便将奴婢调取绪宁宫伺候贤妃娘娘。小姐,您说奇怪不奇怪,王爷也不说告诉谁。小……哎,小姐!”
身后茯苓大声叫着她,尚妆却停不下脚步。
元聿烨!
咬着牙,在心里念着那三个字。
将茯苓调去绪宁宫,他究竟想做什么?
穿过了拱门,却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踪影。尚妆不知道他是出宫了,还是去了绪宁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还要茯苓特地来告诉她这件事,就怕她不知道么?
因为她没有为齐贤妃办事,所以要给她下马威?
心里想了好多好多,此刻却也没个答案。
匆匆折回,拉了茯苓的手,郑重地开口道:“你记得,明日,万不能过绪宁宫去。”
茯苓吓了一大跳,急道:“小姐,奴婢怎么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尚妆咬着牙:“成王可不是你的主子。”
茯苓呆住了,听尚妆又道:“你记得我的话,明日,我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他,她要向他讨个说法!
“小姐……”
茯苓才开了口,便被她打断道:“你若是想活着,就听我的。你若是执意过去,我也保不了你。”
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茯苓亦是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望着尚妆的眼睛,她终是缓缓点头。
“奴婢,听小姐的。”
……
从浣衣局回来,想起元聿烨做的事,尚妆心里更多的,居然是怒意。
回乾承宫的时候,瞧见慕容云姜恰巧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尚妆微微一怔,对面的女子,已然也已经瞧见了她。
今日,她一个人,不曾瞧见清儿。
她款步下来,朝她行礼:“雩尚义。”
尚妆吃了一惊,听她开口:“圣上已经收回口谕。”
她的话,更让尚妆错愕不已。
口谕,便是她与桓王的婚事么?
所以,她现在不是准王妃了,而尚妆已经是从三品的尚义,她见了她理应行礼。
笑着看着她,尚妆开口道:“如此,岂不是顺了你的意了?”
慕容云姜亦是笑:“也是顺了雩尚义的意。”
尚妆愕然,此话何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