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助兄妹俩因不知李势彦葫芦里卖什么药自是一时来了兴趣静候下言,而张芸却不然,她见李势彦卖关子拿乔由不得萌生不悦。
因道:“自以为是也别太过头,法子灵不灵验还不好说,咋就眼里瞧不见人,你不愿说,是吧!有本事抽一夜烟啥也不做让大伙瞧瞧。”
李势彦似副蜡像容不变身形也不变,唯烟灰一丝一毫渐吸渐长,当然也少不得烟雾相伴。
直至燃尽也懒得管,干瘪的脸埋着深沉,仿佛被点穴一般。
这一招果然灵验,张芸不再问了,像瞧猴般左右不停地瞧,时而近时而远,时而侧头时而仰头,倒模仿出瞧古灵精怪时的神情。
讽刺性的一幕李势彦瞧得真也看得切,但就是不出言。
对头戏唱了一番便没再唱了,因李势彦熬不过扔下烟。
“小屁孩!你才吃过几根葱几块姜,就仗着胆子跟我玩对台戏,要我说不难,但我声明在先,你们需得听我的,由我一人说了算。”
张芸假模作样软下来。
“是了!听你的,这会子该说了吧!”
李势彦一面点头,一面侧脸瞅着万乐助兄妹俩静等表态。
“是!听你的。”万乐助诺诺道。
万晓丫白了一眼。
“有什么了不得,瞧你那强势压人得意样,要不是大伙都同意,我才不愿听你费话被人捉弄呢!”
李势彦没计较,心忖应了就行。
因道:“华促霄这条蛇不出洞,咱们进一个死一个,进一群死一群,因此我认为需得将华促霄引出来,露出破绽,咱们才有得玩。”
张芸听了不禁嗤得一笑。
“拉倒吧!引蛇出洞,你觉得用这套行得通吗?且不说人家暴发户有脑洞,就是用在普通人那,这一招也未必成。”
“这倒给你说着了,我正为这发愁呢?”李势彦一面说,一面瞅着张芸,下意识暗示:难不成你有好主意。
“别瞅我,不瞒你说,我只觉行不通,别的法子……我也没有。”
“这不是在一起商量嘛!法子有时不也是逼来的吗?”
“我逼不出。”
万晓丫直瞅着张芸抿嘴笑。
“笑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是嘛!”说着张芸没好气瞪了一眼。
“小家子气,想不到你也有不能之时。”万晓丫一面说,一面笑,又一面羞她用指头往脸上划了划。
“越发没规矩了,怎么说我也比你大比你强。”
“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至于蛇,我最懂它的习性了,盘的蛇守地盘人不碰,它也会咬且有毒,而游的蛇顾逃命才会咬且没毒。”
“这跟出洞有啥关系?”
“出洞了,蛇就顾头顾不了尾了。”
“有道理。”
众人皆喜悦,独李势彦一副愁眉苦脸样,他倒不是担心这主意不妙,而是觉得实施的步骤法子不得。
故呢喃:“引出来虽好,可怎么引呢?”
声虽小,可万晓丫却听得真切,见李势彦犯愁,不免有些意外。
因道:“俗语说打草惊蛇,你老咋连这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