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辛有点担心。
按照这个架势,陆封识的煞意失控也就是不到半个月的事,要是不及时控制,他要面临的又是大型拆家现场和高额的修缮费用单。
做生意好难。
小掌柜心里惆怅不已。
惆怅间,那边陆封识走过来在路濯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重点自然是落在幼崽的头上和腰后。
没有耳朵和尾巴的幼崽,少了那种毛绒绒的感觉,但是依旧可爱。
或许毛绒绒也没少。
陆封识看着路濯那头栗色的绒绒小卷毛,这么想着。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陆封识眉目微垂,轻声问路濯。
他在来的路上看了几个帖子,上面说有些幼崽在修炼初期会出现一些灵力不稳身上刺痛的感觉。
“没有的,我感觉很好。”
幼崽开开心心地回答,虽然没有了白绒耳朵,但头上翘起一缕小呆毛儿,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陆封识看着他,笑意再一次从眼睛里蔓延到了脸上,他抬手压了下小崽崽头上的小呆毛,发现一松手就会翘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住,于是又揉了揉。
路濯已经彻底习惯了陆先生偶尔的亲昵举动,即便大家都在,害羞的心情和之前相比也少了很多,弯着眼睛朝陆封识笑了一下。
两个人视线相对,许久都没有移开,让旁边的几个人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还好这种多余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陆封识有话对路濯说,所以带着幼崽先去了小隔间。
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那边消失,身后蔺辛看着他们的背影,沉沉叹了一口气。
一是为觉得客栈这颗可可爱爱的白菜就要被拱走,有种老父亲一般的惆怅感。
二是为陆封识身上越来越重的煞意。
“陆先生身上的煞意越来越重了。”杨戬皱眉,“小路身上的气息也没用了么?”
“怎么没用?要是没用早就失控了,都等不到现在。”蔺辛叹气,“还是必要条件没有给到位啊。”
白天陆封识去九州大厦当豪门大佬霸道总裁,路濯在客栈上班做打工崽,晚上回来又各自窝在各自的房间里很少串门,相处时间和距离都不太够,压制效果被削弱是很正常的事。
“那怎么办?”顾九章也发愁,因为他是账房先生,客栈修缮表上所有的明细都由他统计核算,一堆数字堆在眼前,学习再好看了脑壳也痛。
陆吾举爪回答问题:“或许应该找个契机把他们两个的距离拉近。”
顾九章认同点头:“怎么拉近呢?”
嘶。
陆吾这次回答不上来了,挠头傻笑不说话。
找拉近距离的契机啊……
蔺辛倒是从他的话里突然得来了灵感,垂手拨通了温融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温融的声音随即响起:“蔺辛?有什么事吗?”
蔺辛也不拐弯抹角:“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家崽是因为一些意外才和秦景深同居的?我想问问是什么意外?”
温融:“……”
哪壶不开提哪壶,闹心。
白泽不开心,但还是温和地给了他答案。
“周彦修养了只阿拉斯加,出差的时候寄养到了琅琅那里,然后……”
然后蔺辛就明白了。
阿拉斯加,拆家三傻之一,肯定是搞了什么事让温琅无家可归,才不得已住到了秦景深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