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世河不择手段搞徐搏的时候,远在首都的一处宅院里,一名中年妇人正为此事而光火。
“低调本身没错,但过于低调就是窝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妇人的话,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却很平静:“若想在仕途上走得远,这种情形不可避免,也是必须经历的磨炼。”
妇人并不认同丈夫观点:“磨炼不是任人欺辱。你知道吗?那个姓方的无所不用其极,不只颠倒黑白,而且已经无中生有了,他不搞掉咱儿子誓不罢休。”
“这才哪到哪?儿子肯定能应对的。比起当初我……”
中年男子话没说完,便被妇人抢白:“时代不同了,根本没有可比性。要比也可以,那就和他身份相同的二代三代比比。那些公子哥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尽享家族资源?只有咱家‘葫芦娃’,不但没沾上家族半分光,还被弄到了穷乡僻壤受苦。以后儿子一旦知道实情,会怎么想?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他?”
“俊琦,儿子没那么矫情,并不知道自己身份不凡,这反而有利于他的成长。就好比一棵幼苗,不经过必要的风吹雨打,终难成为参天大树。当年我爷爷为国奉献一生,没有任何索取,只希望后生晚辈莫要忘本,我让‘葫芦娃’姓徐也只是对老一辈的敬仰而已。”中年男子不以为然。
“我理解你的做法,毕竟当年为了你爷爷……就是我外公的执念,有你的孝心在里面。可‘葫芦娃’已经随徐姓,也在最基层生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都不知亲生父母是谁,这对他已经不公平了。现在不但不给他任何助力,还让他随意挨欺负,这根本不是父母亲应有做派,即使我外公在世也不会同意。你刚才也说儿子就像幼树,那么经历风雨洗礼无可厚非,但不是任人刀砍斧剁,否则造成的伤害难以完全弥补。”妇人道。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没那么严重,根本无须我过问。”
妇人冷了脸:“我也不指望你出手。你是谁?那可是堂堂的……楚大人。但我宁俊琦绝不容忍儿子任人欺侮,更容不得小小萧家及其走狗对我儿子撒野。”
中年男子解释道:“萧家不是不知道儿子身份吗?否则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的。”
“孔乙己,精神胜利法。”妇人说着,拿起手机进了书房。
随即又探出头补充了一句,“我不会以势压人,只是要求公平而已。”
“你呀你。”中年男子无奈地抬了抬手。
徐搏自是不知道首都的举动,方世河当然更不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想法而忙碌着,方世河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手里一份份资料,浏览着手机里的消息,方世河笑意越来越浓。
“叮叮。”
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
看完信息内容,方世河笑出声来:“妥了。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我容易吗?”
随后他站起身来,径直奔向及第镇会议室。
会议室里,及第镇所有公务人员正在学习。
虽然这些学习资料枯燥无味,而且已经学习了七八个小时,但大多数人都没有以往的疲倦,正在期待着可能出现的盛况。
徐搏却没有这种八卦心情,而是在心里不停地分析可能的状况,谋划着各种应对手段。
毫无疑问,方世河把人们集中到会议室,午餐也是在这里进行,还要求所有人上交了通讯设备,绝对有大阴谋,学习会议精神只是借口。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方世河就是在针对自己,誓要把自己整下去。
姓方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徐搏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去想了,而应对之策必须全力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