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说罢,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二小姐直鞠躬。
二小姐抿嘴一笑,步步生莲的朝大门走去,挽着一个红盒,为祖奶奶拜寿去。
王贤微微颔首,自语道:“王家有此子弟,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哎,就是不知父母见了我这个不孝子,会不会勃然大怒?”
沉思了许久,眼看午时已到,王贤朝王家缓步而去。
“你是何人?可有请帖?”门房拦住王贤。
王贤身影一晃,消失在当地,下一刻就出现在王家花园里。
门房只觉眼前一花,眼前什么都没有,疑惑的挠挠头,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感觉莫名其妙。
王家更有十三层院落,第一层院落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宴席就在花园内摆着。
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百花芬香,万树争艳,王家花园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花园的中央铺着红色的地毯,四周摆放着一桌桌的酒席,仆从们正在整理酒席,而红地毯两边围满了拜寿的宾客,红地毯的中央摆放着一张软榻,一个年岁过百,白发老妇人端坐在上面。
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头发花白,慈祥的望着围在身边的亲朋好友,乐个不停。
王贤透过一丝缝隙,望到那个老妇人,眼眶不禁的留下两行热泪,轻声道:“娘亲!”
王贤离娘亲只有百步之遥,但是他没有勇气走上前去,他无地自容,为了自己踏上修真路,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在娘亲身边照顾她,六十载的岁月一次没有回来看望过她,怎不让他羞愧,怎不让他无地自容。
“祖奶奶,这是重孙女给你的寿礼,百鸟朝凤图,这可是我一针一线绣的。”翠绿衣衫的二小姐双手捧着一副刺绣献给王老妇人。
“翠儿,好巧的手。祖奶奶喜欢,叫人裱起来挂在祖奶奶的卧室。”王老妇人慈爱的摸着翠儿的玉手,命下人收好寿礼。
外面其乐融融,王贤内心像被针刺了一般,好想一脚离开这里,但是他却移动不了分毫,他好想多看看娘亲两眼。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王贤还记得自己前往金砂宗前,母亲在昏黄的油灯下为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衣服,现在想来颇感心酸,别的游子还报得三春辉,自己却没有给家里做半点贡献。
咣当一声,外面嘈杂的声音,巨大的推门声,惊动了花园中拜寿的众人。
“不好了,麻匪来了!麻匪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武将拄着血迹斑斑的长剑闯进了花园里。
“慌什么!”拜寿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威武的五十开外的老者,他扶住浴血闯进来的武将,说道:“李参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参将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三年未曾抢掠王家镇的麻匪突然而至,人数达到上千人,个个凶悍,更恐怖的是他们的武器都是削铁如泥的法宝,像是仙人用的仙器。驻守在王家镇的一千二百士兵被麻匪打得落花流水,末将死里逃生,为的只是把信报告给将军,让将军有所准备。”
顿时,花园内弥漫着一种恐慌的气氛,宾客个个脸色苍白,他们可见识过麻匪的凶悍,有的甚至双腿颤抖。
“麻匪来的好快,看来麻匪背后有人支持!”那个五十开外的威武老者正是王贤的四弟王武德,他在县城里任驻守将军,集云蒙县的军权于一身,他隐隐觉得麻匪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武德望了走过来的三哥王道聪一眼,蹙起眉头说道:“三哥,麻匪来者不善。你让娘亲,翠儿她们移居在第二层院落里,我领着家将仆从在花园里与麻匪决一死战。”
“好!”王道聪年近花甲,双鬓的发丝雪白,他沉声说道:“王五,王涛,你们护送老妇人移居到第二层院落里。剩下的年轻力壮拿起武器随我和四弟迎战麻匪。”
听到麻匪到来的消息,王老妇人脸色苍白,身体有点颤抖,王贤把母亲的表情看在眼里,身体一晃,出现在母亲的旁边,输入一道真元到母亲的体内。
“你是?”老妇人瞧着王贤的眉目,神情激动起来,“贤儿!”
“娘亲,不孝子王贤回来了。”向来刚强坚毅的王贤流下两行泪水,扶着娘亲的胳臂朝第二层院落走去,后面跟着的是拜寿的女眷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宾客。
“回来就好。”王老妇人摩挲着王贤的手,慈祥的目光望着这个分别六十载的大儿子。
回到了第二层院落的客厅,王老妇人差人请来了王老太爷,三人步入了内室,流下一众女眷,宾客待在外面的客厅里。
王贤双膝跪地,朝高坐在椅子上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孩儿王贤拜见父亲,母亲。”
“起来吧。回来就好。”王老太爷目光已经浑浊,看不清王贤的模样,伸手摸着王贤的脸袋,老脸上满是泪水。
王老妇人也在旁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