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没动静,估计是醉死过去了。
周岁淮手顿在门把手上,往下一压,探头望去,又叫了声:“陈修远?”
床上的人被敷衍地丢下,衣服鞋子都没脱,正蹙着眉、红着脸解外套。
周岁淮向前走了两步,接过他手里的动作,帮他解开了外套。
身下的人神志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肤色被酒气从白皙熏成了粉红,周岁淮低骂了句脏话,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好不容易脱掉了外套,陈修远又开始不安分地解裤子的扣子。
周岁淮:“……”
帮他脱裤子的时候,周岁淮尴尬地撇开了头,飞速帮他把裤子从长腿上褪了下来,手背蹭到温热的肉体时,周岁淮才发现他只剩一条内裤了。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他飞快帮陈修远脱掉鞋子,然后帮他盖上了被子。
够了够了,好人做到这里彻底够了。
周岁淮红着脸,逃也似地回了房间。
第二日,陈修远在头疼欲裂中醒过来,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晌,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君哥家里。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散了一地,身上就剩一条内裤和短袖。
陈修远穿好衣服,慢慢走出房间,正好撞上在吃早餐的周岁淮。
他换了身黑西装,应该是准备去上班。
“早啊。”周岁淮朝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修远抿了抿唇,说:“早,昨天是——”
“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周岁淮说。
陈修远点了点头。
周岁淮轻飘飘加了句:“但衣服是我帮你脱的。”
果不其然,陈修远身体一僵,尴尬地扭头看向周岁淮。
“你自己想脱,但是脱不下来,我就帮你脱掉了,不然睡着不舒服。”周岁淮神色如常,道。
他指了指厨房:“我做了粥,你吃点吧。”
陈修远胃确实疼,他吃饭不规律,而且昨天还喝了很多酒,胃里正在翻涌着疼痛。
“谢谢哥,那我先去洗漱了。”
哥这个称呼让周岁淮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勾了下唇,起身去厨房给陈修远舀粥了。
“好喝吗?”其实从陈修远突然亮了一下的眼睛里,周岁淮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实打实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