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要称呼我为高水平!”
此言一出,仇芳君勃然大怒,暗骂眼前的家奴已毫无敬畏之心。
她冷冷地凝视着高水平,只见他双眸熠熠生辉,昔日卑微的奴才神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英气勃发的气质。
这让仇芳君心中泛起微妙涟漪,但她面上却不露声色,柔声道:
“高平,在外人面前,主仆有别,这点还需注意……”
高水平没听她絮叨,迅速穿戴整齐。
突然间,他心中一凛,察觉到一股气息似乎在挑战自身的风采,他回首看向铜镜:镜中人青衫小帽,生机勃勃,万物竞发!
“原来是你!”
高水平哑然失笑,指镜中人自我调侃。继而,又潇洒地扶了扶自己的帽檐。
“高平,你可听见我的话了?”
仇芳君追问。
高水平转头,再次见到仇芳君淤青的脸颊,不禁嫌弃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仇芳君感受到他言语中的轻蔑,怒火陡燃,厉声道:“叫你注意主仆身份,要是让人瞧见,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水平心头明白,这事是原主的锅,不过自己占了他的身体,这事无疑成了自己的黑历史。
他不愿再受仇芳君摆布,于是威胁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再找我了,不然。。。。。。我还得抽你!抽得更狠!”
仇芳君嘴上瞋道:“谁稀罕来找你!”心中却想:“好啊!”
高水平听罢欣然,乐呵呵回应道:“那就妥了!”
“你这一变,倒真是翻天覆地,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仇芳君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高水平微微颌首,不愿过多纠缠,心中暗忖:吃了这女人的亏,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陌生世界,身上所谓的外挂似乎还未激活,处境的确艰难。
林家并非豪门大族,仇芳君的丈夫林学进任职于县衙,地位仅次于县令,但具体官职,原主也不知道。
对于原主高平是如何挂的,他心中明镜一般。让他屈膝于仇芳君裙下,实非他所愿。
此等女子,哪个敢轻易招惹?
更何况,在情爱之事上,他经验匮乏,更不愿涉足这等纠葛。
仇芳君见他不想搭理自己,便催促道:“你先去吧,有事自会唤你。”
什么事?
可别找我!
我乃高素质男人!
高水平应声溜之,刚至门前,正待触碰门栓,忽然听到屋外喧嚣异常,他立即收回手,深知此事一旦曝光,自己必将万劫不复。
门外纷扰未歇。
倏忽间,一名男子率领六七名家丁疾步走来,各个手握哨棒,凶神恶煞般围至门前。
男子粗暴地砸门,喝道:“嫂子,你包养小白脸的事,我已知晓,还不开门受罚!”
高水平听了,心惊肉跳,仿佛偷鸡摸狗之事被人当场揭穿,又像作弊时被老师抓了个现行。
这事是如何泄露的?
这院子深深,难道他们听到了自己与这女人的对话?
不应该啊!
原主的记忆中也无丝毫线索。
而门外之人,他认得清楚,便是林学进的胞弟林学来,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若是平日里遇见,还需低头尊称为“二爷”。
高水平心急如焚,迅速转头看向仇芳君。只见她怒不可遏,大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