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说不出来,她的答案只有他。
她放在他清劲手腕上的粉润指尖轻轻蜷缩,最后道:“姐夫已经成婚,除去不算,那便只有四皇子,他是我未婚夫婿,也正好,我现在挺喜欢他的。”
喜欢二字从她口中轻易说了出来,谢沉珣的手慢慢抚她肌肤。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有马车外呼呼挂过的寒风声响亮。
虞翎养在外边实在太久,在京中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她不太愿意得罪人,只有为她姐姐时,方才想争口气,其余时候皆是觉得多一个朋友好办事。
在几个男人之间保持平衡不是件简单的事,但她得到谢沉珣足够的宠爱,有他在后面给她撑腰,做起事都有底气得多。
虞翎从前便在想她姐姐如果能早些嫁他,就算他看起来冷淡了些,这人也是没嫁错。
他护短,成熟又稳重,择婿挑他是稳妥。
她能见自己姐姐嫁得良婿,心中自觉高兴,绝不会让自己成为让她姐姐憎恨的人。
他们出这趟门不知是去哪条街,虞翎被谢沉珣抱住,也看不到往什么地方驶去,夜里行路慢。
他没回她刚才的话,摸不透在想些什么。
虞翎心知这种事情暧|昧,不该由他们两个讨论,她长发垂在肩上,只伏他臂弯里,当做是自己困了。
娇娇弱弱的姑娘家什么都挑,喝的药挑剔,吃的东西精细,但性子招人喜欢,谢沉珣手放在她孱弱后背上,眸色深。
从她来侯府起,他便遵照她姐姐的话,一直看着她。
虞翎忽然就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她指尖微动,闭着双眸,先前是觉得她姐姐让她有种不好预感,现在又越发觉得自己处境危险。
即便不是为她姐姐,她也从没想过嫁谢沉珣的事。
马车里的寂静让他们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她只能强压下心跳,心想只要见了姐姐,什么事都可以推后再议。
直到马车停下时,虞翎才像刚刚睡醒样,轻睁开双眼。
她揉着额头,纤手轻撑谢沉珣胸膛,坐直起来,腿有些软,只慢慢扶着马车车臂起身。
旁边的谢沉珣沉默扶了她一把,大手拂开帘子,先下去,又回头,把虞翎轻抱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