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惜察觉到情人靠近,倒也没有阻止。
两人无声默契。
殷云惜的字迹很清秀,圆圆滚滚的,看起来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可爱的紧。
【念先生安。】
【第372天。】
“第372天?是写给你那个正室的吗,就我插足的那个?”
殷云惜垂眸,写字的时候,正经又严肃。
君子卿的心被殷云惜揉的稀巴烂,在那一刻,就连君子卿自己也抓不住到底是心疼多些,还是甜蜜多些。
君子卿无意间从杨慧兰那里探得秘密。
殷云惜曾经放出狠话,等到把星星纸用完的时候如果自己还醒不过来,那就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君子卿看着桌子不远处新买来的叠放着的星星纸。
所以,殷云惜从来不会怪责君子卿。
即便有,爱意也会源源不断,将那刚出了苗头的埋怨倾轧。
尸骨无存,渣都不剩。
星星纸没有了,又会被添置新的。
殷云惜的爱意亦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茬事情,君子卿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自己昏睡的那一年里,殷云惜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是不是也像现在一般,守着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
就坐在这个老板椅上。
每日书写着冰冷的数字,心中祈祷着爱人的苏醒。
说不定还会落泪。
收都收不住。
也许间或会夹杂几句骂人的话,指着君子卿的桌子说再也不要他了。
可是过不了多久自己又会把自己哄好。
哄着眼眶,擦干眼泪,软糯着调子:“哥哥,还是要的。”
现在哭,还有他会哄他。
但是,之前的阿霁,没有人会温柔的将他揽入怀,轻声细语的一点一点安抚他的情绪。
“嗯。”殷云惜从鼻腔哼出一个音节。
君子卿指尖微动,这下也不站在办公桌前了。
整个人绕到殷云惜旁边,把他抱起来,他自己一屁股坐到老板椅上,把殷云惜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写吧。”
殷云惜:“…………”
“先生,你把你的东西收一收。”
君子卿:“什么东西?”
殷云惜不说话了。
到处散发“荷尔蒙”的修勾。
君子卿漠视殷云惜说的话,抓住爱人的手,一笔一划的在星星纸上写。
【阿霁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