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个秘密基地,&rdo;
磁带从这句话的中间部分开始录。自令人难以置信的月球之夜以来,马可喉咙疼痛肿大,他那沙沙的声音难以辨认,&ldo;那儿的生物不是从金星来的,先生。他们不是从我们太阳系中的任何一颗行星上来的。&rdo;
帕金森叫起来,咬牙切齿,满腹狐疑,&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看见了基地,&rdo;马可回管道,&ldo;我与它的人员交谈过。他们属于一种高等文明社会。他们早已在月球上驻留以观察我们的进化。对于我们发展到足以与其进行联系的程度,他们表示高兴。&rdo;
&ldo;哈!&rdo;
&ldo;先生,想想那意味着什么吧!&ldo;马可忍着痛,以他那沙哑的声音说着,他那令人畏惧的病态的自鸣得意劲儿清清楚楚地表现出来了。
&ldo;他们想要与我们分享他们博大精深的文明。我们的生活将不再是这样了‐‐&rdo;
&ldo;根本没有什么基地,&rdo;帕金森插进来,&ldo;观望台在监视现场。我刚好在那儿。那里,除了一种奇特的黑砂粒分散在一个冲击火山口周围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看见了什么,那一定是某种太空海市蜃楼。&rdo;
有几秒钟,磁带上没有声音。
&ldo;先生,我知道什么是真实的。&rdo;马可最终模糊不清地低语坚持,&ldo;我吸过毒,有过幻觉。那不一样。无论任何人看到其它什么,基地是直有的。&rdo;
&ldo;说来听听。&rdo;
&ldo;它是一个建筑物,&rdo;马可暂停,似乎在想,&ldo;但关于它的每一件事都反映出一种未知的文化,设计、材料、令人难以置信的规模。以我们的语言说不清楚,但我会设法告诉你我的印象。请想像:高低不一的白色圆柱紧挨着。六根较矮的,顶上有平台,由低到高呈螺旋状环绕中心塔,塔很高。塔在我们轨道上方,离我们轨道一定有10公里远,顶呈洋葱形,像信号灯那样变色,我认为在它下面的平台是着陆台,其中有些是空的,但我在两个平台上看见了巨球形的船,&rdo;马可提高嗓门,&ldo;先生,听起来像场梦吧?&rdo;
&ldo;它现在不见了,&rdo;帕金森讥讽道,&ldo;你说你有过声音联系,与你自认为看见的东西。你用的什么语言?&rdo;
&ldo;为什么问这个?&rdo;马可暂停下来,好像被自己的回忆震惊了,&ldo;乌克兰语!我听见的声音不是人的。它是一种调整好的电子嗡嗡声,像计算机里的声音。我记得怀疑过它是否是从某种翻译仪器中发出的。但它说着乌克兰农民的土语,就是我父母在家说的那种。那太异乎寻常了!&rdo;
&ldo;说它异乎寻常是不够的。你着陆后发生了什么?&rdo;
磁带静静地转着。
&ldo;我回忆不起来了,&rdo;马可最后喃喃地说,&ldo;那嗡嗡声指引着我们。我记得制动火箭着火了,记得塔的底层,就是我认为我们将降落的地方,还记得我认为我们飞得太低因而不能在那儿着陆。接着一切渐渐隐去。&rdo;
&ldo;那是因为它根本不在那儿!&rdo;
埃里克&iddot;梭森的声音第二个出现在磁带上。帕金森诚心地跟他打了个招呼:&rdo;少校!&rdo;好像期望着从他那儿听到神志更清楚、更合情理的话,并叫他用自己的话讲讲&ldo;探索者2号&rdo;上发生了什么事。
&ldo;是,先生,帕金森上校!&rdo;
梭森以清脆的声音回到&ldo;军事礼节&rdo;上,&ldo;我们三人都在值班,先生,十分警惕以避免重复发生&lso;探索者1号&rso;上的一切。我们都在观察前方表面上的光斑,同时也看见它前方的东西,先生。我看见的是座城堡。&rdo;
&ldo;金星的城堡?&rdo;
&ldo;我无法肯定,先生。它很壮观。像炮塔一样圆,埋在月球里。它看起来像被火山口边缘的石脊遮掩着。当我们接近时,它升高了,装满了导弹,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东西。&rdo;
&ldo;它朝你开火没有?&rdo;
&ldo;没有,先生。胡德正操作无线电和激光机。他收听到‐个声音,它命令我们在城堡附近着陆。那声音,&rdo;梭森犹豫不决,&ldo;它说挪威语,先生。我的母亲是里克斯马尔人,那是我在斯达凡基尔的家里学会的。&rdo;
&ldo;挪威语?&rdo;帕金森惊讶的声音已失去了它那对军事伙伴的温和语调,&rdo;小小的挪威在太空里建造了城堡?&rdo;
&ldo;那就是我所知道的切,先生,&rdo;梭森听起来生气了,&ldo;我不记得着陆的事儿了。&rdo;
&ldo;听着,上校,&rdo;我哥的声音出现在磁带上,沙哑但仍能感觉到人很精明,说得很流利,&ldo;不要被他们耍了!我看见了那些人在干什么,它既不是个银河系基地也不是个金星城堡。他们企图用花言巧语蒙蔽你,想要掩藏100万吨金子!&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胡德?什么金子?&rdo;
&ldo;我看见的是一颗金色流星,&rdo;汤姆说道,&ldo;它撞得月球要爆裂了。但其主体处于那火山口中间。
燃烧的黄金小山。散在周围的金子更多。一百吨一块的闪闪发光的纯金!&rdo;
&ldo;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do;
&ldo;我父亲的声音,&rdo;汤姆停下来,好像很惊愕似的,&rdo;我父亲的声音!十几年前他就在地球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