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只有一种定义,况且我的成功与否从来只取决于自己是否原意付出,我想跟任何人都无关,也没有任何人能阻碍。”
关咏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发紧,她猛地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漩涡里原地踏步许久了。
第49章睡前故事
雷声轰鸣,楼栋的三架电梯最近的也还停在二十七楼,过道里昏暗看不清五指,但母女俩谁也没主动出声叫醒沉睡的声控电灯。
等电梯的时间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漫长,当电梯旁的红色数字停留在十五时,陶思素终于还是摸着黑选择了角落深处的步梯。
陶思素家只不过住在四楼,徒手爬起来其实也算不上太费劲,但天生懒癌患者的陶思素数十年来却几乎没有走过几次。
闷着声爬上楼站在家门口时,陶思素才意识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里也并没有钥匙。
默不吭声等待许久,才终于等到缓缓赶来的关咏兰。
看着母亲转动门锁的背影,陶思素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
关咏兰手上的动作微顿,“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其实好像也不是很重要,毕竟这改变不了家庭已经破碎的事实。
但陶思素还是收不回这颗心,她固执的想要获取答案,没有缘由的。
她趁母亲洗澡的时候溜进了她的卧室,在房间衣柜里的最下方的抽屉里翻到一本红彤彤的离婚证,时间清楚记录在六月二十五号那天,也就是她放假回来的前半个月。
她愣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爸妈要在她面前假装和睦,明明他们已经维持不下去这种亲密关系了。
妈妈身上皱巴巴的衬衫,独自去书房睡觉的爸爸,还有冷清没有人烟味的家,这一桩桩事件都在暗示着这种结局,纵然陶思素再大大咧咧也能意识到其中的不对。
关咏兰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瘫坐在地板上的女儿,她不由心软几分,“地板多凉啊,要坐去床上。”
陶思素没动,只是把手上的离婚证举了起来,“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我没有知情的权利吗?”
关咏兰若无其事地开口,“担心影响你期末考试。”
“那我回来这一周为什么不说?”陶思素不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在考虑怎么样开口才能让你少一点难过。”
“哦,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争吵。”
“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早上是因为迟迟达不成共识才造成的。”
母亲竭力的解释都变得可有可无起来,陶思素站起身往外走,她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发力过猛,指节处蓄积起一片红色。
“我并不介意你们离婚,相反我特别支持。”陶思素说,“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不是所以决断都要交给父母做的。”
陶思素回屋后胡乱冲了个澡,湿着头发就扑在了床上,整个脸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