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男厕时他完全被初南带着走,竟忽略了窗下的细节!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懂呢?”郝美人这会儿才匆匆赶过来,只听了个话尾,没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初南再次将红外线在窗下的墙上绕了一圈:“你看这堵墙,有什么问题不?”
“挺干净的啊!”郝美人走过去,很认真地观察着被初南圈起来的地方,“外头有雨水泼进来,打湿了一点,但鉴于别墅的顶楼还有屋檐,所以泼进来的雨水并不多,于是厕所内侧的墙还算干净……”
“所以,这就是重点了。”初南收起电子笔。
郝美人:“啊?”
什么这就是重点了?什么意思?
她看向自家领导:“哥?”
纪延被她蠢得脑子疼,薄冷的目光射过去,射得郝美人猛一缩头,又转向初南:“那这位……姐?”
还是美人儿好心,理解四肢发达的人类头脑多少得简单点。初南道:“假如真有人破窗进来掳走了丁伯,这么个雨天,你认为他应该是撑伞过来呢,还是穿雨衣?”
“废话,撑伞还怎么行动啊?”这问题侮辱智商了好吧!
初南点点头:“一个穿着雨衣的,从滂沱大雨里进来,将一个老人通过窗子掳出去,却不在窗边留下任何痕迹?”
她走到郝美人身旁,二人双双打量着那扇低矮的窗子:“这边的痕迹是可以处理,”纤长的手指虚虚划过已经被擦干净了的窗沿,再来到窗下的厕所内侧墙壁上,“可这里,好处理吗?”
“我去,还真的是!”
浑身被暴雨浇得湿溽溽的人,不管是从外头进来还是从里头出去,窗下的那片墙肯定得被雨衣蹭得满是水渍吧?可厕所里的这片墙完全没有水渍啊!
所以美人儿的意思是,郭大丁很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不仅自己离开,而且还故意制造出被人掳走的样子?
“难怪我老觉得怪怪的,”郝美人一拍脑袋,那颗不太好使的脑子难得地灵光一闪,“老大你看,这厕所几乎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连窗沿也被处理过了。可处理了窗沿、却不处理这玻璃上的手印,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丁伯确实是被人掳走的吗?”
看来四肢发达的家伙头脑也没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初南直起身:“该说的都和你们说清楚了,我的任务就到这,”她看向后方的男人,“既然事情和前几桩案子相关,想必是要移交到市局了。纪队,我外婆就有劳你们了。”
说罢,高挑的女子绕过纪延,一路往二楼走去。
外套和包还放在外婆房间里,初南进去,穿上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