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呆在这栋小型别墅里,晒晒太阳,种种花草。
饭菜有人送上,杂活有保姆阿姨做。
正如夏长玺四年前突然找她说的那些话:只要不离婚,不让夏家再次成为笑话,她可以在这住到老死。
燕秦桑明白夏长玺的意思,他是故意“惩罚”她。
拿她来为夏普的死和夏国风的死赎罪。
一份本不该她去承受的罪孽。
燕秦桑同意了。
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吞云吐雾,笑若桃花的同意了。
她老练的吸着烟,口口入肺。
却又不知为何被呛的眼泪直流。
她蹲在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含糊不清的哼着那首她最喜欢的歌曲:《一个人》
乌云一层一层的遮住了光
坚强一层一层卸掉了伪装
过往的车辆遮掩了眼神里面的慌张
脆弱被嘴角的笑无情打伤
一颗心里面住着一个人
一个人却只有这一颗心
当你来来回回践踏着我心底
我不怕痛只怕你爱的不坚定
她哼的,夏长玺听不到。
或许他听到了也不会明白她此刻的无助与惶恐。
自那天起,夏长玺再也没有来过这栋别墅。
她像是一只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坐吃等死,自顾自愉。
就好比现在,燕秦桑穿着睡衣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一口烟,一口茶,晒着寒冬未过的暖阳,想着从前她觉得舒心快乐的日子。
她想到了陈安。
又是五年过去了,他活着回来了吗?
这个她不知该恨还是该怀念的男人,应该很幸福吧。
“恩,幸福就好。”她叼着烟,眯着眼眸看向半空,自言自语道:“起码要比我幸福。”
“陈安陈安,平平安安。”
她吐掉烟头,似想到了什么,俏皮的跳下秋千回到别墅二楼。
抽屉里,一叠中品雷击符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雷击符,神情略显恍惚道:“画了好多年啦,也才凑齐一百张中品雷击符。”
“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的时候当礼物送给你的。”
“估计也用不着了。”
她低着脑袋,声音颤抖道:“我早就不怪白泽他们了,也不怪你。”
“但是我好累呀。”
“累的快撑不下去了。”
“你说的,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可我现在连做丫鬟的资格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