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哪里?”然后单纯会继续问我。
我只在电话里呵呵的笑了一笑。心想,你单纯又不是猪身上的肉,由着别人的喜欢就来割成一段一段的不成。
“是不是还想我的……我闻出来了。”单纯怪声怪气地在电话那头笑。
“是,想你的那对漂亮的鸽子,总行了吧?!”我底下来神了。单纯在挑逗我。这么些天,我的确没碰过一个女孩或女人。我底下顿感潮湿。我感到我在电话里同单纯做了一场爱。
“放心好了,我会好好为你保护好我的鸽子的。嘻……”
单纯这女孩,也是蛮可爱的,热情,心眼儿好。她也是我们表演专业的学生,和我是同一个班,就坐在我后面一排。笔记做得特棒,我没去学院上课的时候,她常常做完自已的那一份笔记后,又特地给我做一份儿。但我没和她做过,甚至连想都没朝那方面想。我看到她总觉得她就像我的一个哥们儿。一个长着漂亮的鸽子的哥们儿。这说法有点离谱。但这更让我觉得舒服而毫无负担。即便是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或把手由她背后伸进她的衣服里,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也就是说,我和单纯的关系就同所有人同她的关系一样单纯。所有的人都喜欢单纯,所有的人喜欢她时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好哥们儿喜欢。
单纯也的确有点儿哥们儿的个性。就衣着来讲,我从来就没看她穿过裙子或比较女性化的衣服,也从来不见她涂脂抹粉和穿过高跟儿鞋之类的。发式也是奇短,比我的头发还短。
接到单纯的电话让我的寂寞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我突然想到柳迎风了。是什么让我想起柳老师柳迎风我的暗恋的女人的?我说不准。也许,只有她是唯一一个离我最近、又是唯一一个没有像雪晴那样对我说“我们分手吧”的我喜爱的女子。
柳迎风自从知道我同陈安还有麦可打架的事儿后,就不怎么答理我。这个我不是不清楚。呵!但她能管得住、阻止得了我去想她么?
这天傍晚,我刚接完单纯的电话后,心情不错。室内太热了,我穿着一件黑色露肩T恤衫和一条七分牛仔裤就出门了。我决定去电影学院一趟,碰碰运气,看看柳迎风小姐是不是也在。然后顺便去吃一两杯冰激凌。冰激凌是我的至爱,我一年四季都少不了吃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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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确定柳迎风小姐在不在学校。
我在路上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路上吃了几杯冰激凌。电影学院的景致其实不错,花坛、雕塑、河塘、池鱼、花草、楼亭应有尽有,错落有致。我以前没怎么留意。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好心境才能容得下好风景,不然,天堂也会像厕所。
学校里几乎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但鸟儿却出奇的多了起来。我猜想,柳迎风小姐也许也回家了。
我坐在一座仿古的琉璃瓦的亭阁里,我拿着面包屑一块一块的往鱼池里抛去,看着水中黑色的、红色的、黑白相间的金鱼举起漂亮的嘴唇争夺食物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很快地,我手中的面包屑没了,金鱼也隐匿到水底下去了。我无聊的向四周望去,最后眼睛落在女生宿舍楼顶上。
我所在的仿古琉璃瓦亭阁与女生宿舍距离得并不远。最多只有百米的距离。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较迟。六点钟还像冬天四五点钟的样子。橙红色的夕阳撒得满地都是。这时候,我看见女生宿舍的天台上,有一个穿浅绿色的吊带连衣裙,坐在白色的靠背椅子上,吸着烟面对着我。
是柳迎风!我不需要多么细致的去看她,我就知道是她。她的吸烟的漂亮而独特的姿态,她的冷傲高昂着头的姿势,我早已熟悉。
在我抬起头面对她朝她站立的方位看过去的同时,我想她应当也看到了我。我想,她看到了我也会装作没看到。就像在学院、就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一样。我有点沮丧和心灰意冷。
可是,当我站起来再向天台上看去只是为了向她做一个无言的道别的时候,她却向我这边挥手了。挥手的动作是叫我过去。我确信没有看作她的手势之后,就迈开我的长腿,一口气跑到天台。
柳迎风小姐穿裙子简直漂亮性感极了:平直的双肩,洁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我惊异于她的美,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女人。这种美能由外及类的打动着我:从精神到肉体,我感觉到我的血流在加速,心绪不宁。我赞扬这种美!我没有说出来,但我想柳迎风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来我十分喜爱和欣赏她的美,并为她的美感动得一塌糊涂。柳迎风小姐比谁都懂得人的肢体语言。而况,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几乎长达两分钟之久,竟然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这是因为我的嘴唇因激动而在轻微地抖动着。抖动着的嘴唇里吐出来的字也是抖动着的。我感到我的眼睛潮潮地,连射出来的目光恐怕都有些潮了。这让人觉得难为情。
“干吗不干脆一点地对我说:‘哇——嗷!柳迎风小姐今天多么漂亮和性感呀’,我想我听后准会感动得不行。女人都喜欢听到这样的赞美。”柳迎风小姐笑着问我:“架都敢打了,难道这话不敢说?”柳迎风的语气里有股挑衅的意味儿,表情傲慢不屑。
“哦?柳迎风小姐不是已经替我说了么?!”我一想起她自从得知我同陈安和“小广播喇叭”干架的事儿就故意躲我、疏远我,便有点懊恼,有点耿耿于怀。我想,我爱上了你那不是我的错儿。因为爱从来就没有错与对之说。
“说吧?由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夹着香烟的手悬在空中,她的眼睛穿过蓝烟压低了眉宇直直地望着我。
“什么?”我不解地问。我真的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一个让人弄不透的半句话。
“喜欢我呀。”她倒有几分好奇,将她的话说组织成一句完整的话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我是说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我的?”
我低下头,感觉到脸有些涨热。我避开她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我觉得她这完全又是在向我挑衅。于是大胆的说道:“说不上来。怎么,学生喜欢老师有罪吗?”我这下儿打定主意下定决心一定要追柳迎风。
“看你,又犯了老‘罪’了。”柳迎风小姐笑道。丢掉烟蒂,并用她的高跟水晶凉鞋捻灭烟蒂。然后缓缓地朝天台边缘的围栏走去,双手扶着围栏,然后抱着双臂笑着说:“好了,开始吧!”
我很懊悔我提到“老”字。
“什么?”我问。
“明知故问。”柳迎风小姐看出来了。接而说道:“这一次加上在歌厅里的那一次,一共是两回了。就当作一次好了。只罚你走十分钟,怎么样?我对你够宽厚的吧?!”
“这么说,柳迎风小姐是非要让我走猫步?”我有些想挽回局面:“这样好不好,换换别的,比如说讲笑话直到你捧腹大笑为止,或唱支歌什么的?怎么样?”
“这些留到以后再说吧。不过,说好了走猫步是一定要走猫步的。”柳迎风小姐丝毫也不想改变主意。明摆着是要等着看我“现丑”了。而且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没办法,我怕谁呀?!我只有沿着天台上的水泥地板的一条比较直的裂纹,甩开手臂、昂起头、扭动着臀部学走起了猫步。来来回回从从容容的走了好几个来回。柳迎风小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我也是,我觉得我是个可爱十足的小丑。要知道,形体课上可还没有讲到这一课,但往后是少不了有这一课的。我在天台上的猫步表演,全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哈,棒极了!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哈,只要稍作指点,不比泰国的人妖逊色多少。”柳迎风说道。
“啊,现在不在你面前做‘人妖’也是不行的了,谁叫我说了女性们都讨厌那个字呢。”我说话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