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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莜打完十二圈牌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半,她突然想起吉祥的电话,不禁开始担心。罗旭虽不是什么多难得的人才,可吉祥爱他。他这么突然提出离婚,吉祥受不了是肯定的。万一吉祥想不开可怎么办?
朱莜跟一群贵妇们告别后,就抓着包匆匆离开。
她得去看看吉祥。
在她离开后,那些原本堆着笑脸的贵妇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倒霉,今天又输给她好几万。”
“不才几万吗?你就当救济穷人了。”另一个人讥诮地冷笑。
“她还穷?你知道她丈夫死后留下多少处公寓?她把那些小三儿全都给赶出去,然后把公寓买了,加一起至少也有这个数。这女人一点儿也不可怜。”输钱的女人竖起手指比了个数字,然后不屑地说道。
“七百万?”有人试探性地问。
“切!你傻啊?北京的公寓一套少说也要几百万,人家可是十好几套房呢。不过,我听说她前几天跟人去公海赌,输了几千万。”先前那人继续说着她了解的事情。
“几千万?我还以为她老公死了,她会很可怜。”
“她老公不死她才可怜。陆伯伟外面养着二十几个情人,他的钱全给外面的女人花了,那时候我记得她输个几万就着急上火,可你看她现在输几千万跟玩儿似的,一点儿不心疼。”
“我要是输那么多,多爱人非跟我离婚不可。”
“不说她了,散了,回家睡觉。”先前那女人对朱莜又是羡慕又是妒恨。其实她现在的情况跟朱莜以前差不多,丈夫在外面风流,还养了个野种,家都不回。搞得她最近连买个车都得掂量掂量。朱莜就没这顾虑,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而且就算她养小白脸也没人会管,因为她丈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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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莜一打开女儿的房间,就被股子酒气给熏到。她一边堵着鼻子一边嘟囔:“死丫头,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弄得满屋子酒气。”
合上房门,她打开客厅的灯,正要去女儿卧室看看,这时就看到地上散了一屋子衣服,有女人的裙子、内衣、还有男人的西装、衬衫。而从卧室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她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在做妖精打架的事。
罗旭回来了?
看来吉祥自己就能处理跟罗旭的感情问题,用不着她这个当妈的瞎操心。不过,既然罗旭回到陆家,她这个当岳母的就得跟他好好谈谈。罗旭要跟吉祥在一起,就不能再抬脚走人。她的女儿可是金贵的千金小姐,容不得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罗旭欺负。
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沙发上时,卧室里已经恢复安静。
朱莜坐在沙发上,等着。如果罗旭出来,她就找他谈话。
一个小时过去后,卧室的门果真打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从卧室中走出来,那张俊美却陌生的脸让朱莜不禁一愣。
对方不是罗旭?
男人看到朱莜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惊慌,反而落落大方地走到沙发旁,捡起自己的衣服,旁若无人地穿起衣服。也许是故意向朱莜展示他的肌肉,他穿衬衫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动作帅气而性感。也许是因为做公关太久,他在面对所有女性时都会习惯性地诱惑一两下。
朱莜突然被面前的男人迷惑。真是个绝色。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只是女人能用绝色这两个字来形容,连男人也能用。这男人的脸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对方轮廓分明的脸形与那双湛蓝如海的蓝眼睛。
蓝眼睛?
小畅的爸爸?
朱莜脑海里突然闪过小畅的脸。这个混血男人看来与小畅脱不了关系。
“你是小畅的生父?”朱莜惊讶地问。她只是有些怀疑,但不能确认,所以她想知道这男人的身份。
“小畅?”陈路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是小畅?什么生父?
“你既然不知道就赶紧离开。”朱莜听对方的语气就明白这个混血儿并不知道小畅的存在,看来是她猜错了,这只是吉祥的一个情人。
陈路易把双臂搭在朱莜的两侧,盅惑地说道:“我可以离开,可你要有叫我离开的理由。这儿是陆吉祥的家。”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女人应该是陆吉祥的母亲。他记得陆伯伟去年死于心肌梗塞,也就是说这个老女人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手中的钱比陆吉祥还多。
“我是她妈!”朱莜冷傲地昂起下巴,“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