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应下这门亲事,又何必回房间摔东西?不过真正刺激了他的应该还是李全澔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还一心想把他往别的女人手里塞,他贵为十皇子难道就这么没魅力?这把他一片痴心当成了什么?但看着李全澔那坚毅的身影,便慢慢冷静了下来,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便回复他皇祖母去了。只是看他那样子依旧不解气,便让他多跪了半天。太医说,若是晚了,怕这条小命是救不回来了。
李全澔苦笑,一边虚弱地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了,“主子您只要知道奴才一切都是为了您着想便是。”
“你这蠢奴才!”十皇子说毕便摔门出去了。
从意识清醒到真正能下床走动,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连雪都化了。春分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今年已满十七。
还可惜着没看到今年的梅花盛开,转眼就是皇子大喜之日。这东清宫上下无不忙了个翻天,从这纳吉、下聘、请期,光是聘礼的礼单都有两张床那么长。赵公公怕底下人做事不小心,还是亲自一件一件点好了才让人送过去。
大婚之日一派春风和煦,李全澔也混在人群里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原本挺犹豫要不要阉了小澔子的,阉了那就没得享受了。认真研究了一下,那里的神经啊、构造啊,发现好像还是可以……就…
再不然有没有跨性别言情的分类啊?
☆、第12章
白马上的少年生的那么俊美,风流倜傥,对一般平民百姓来说,连那一眼都是奢望。平常在宫里嬉闹惯了,如今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距离是那么遥远。皇子悠远的视线好像在他身上流连了一下,还来不及怀疑那是不是错觉,头已别了过去。
成亲、拜堂、入洞房。喜宴设在御苑里,人人都笑的乐不可支,尤其那新郎倌更是春风得意,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好几杯。李全澔也在那宴上伺候着端茶倒酒,视线偶尔相交,都只是匆匆别过。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就连与他曾有过那么亲密关系的人,如今都只是路人。
李全澔随着赵公公搀他回去,十皇子却任性地不要他扶,口中说着,“要你不喜欢我,就别这时候才来跟我装好人心。”
只得无奈地任他一路跌跌撞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弄进宫里。像是与外头的锣鼓喧天无关似地,东清宫虽也是张灯结彩,却是清冷。十皇子点了李全澔坐更之后便进洞房抱美人去了。
看那李全澔站在门口,听着满室的绮旎,不知在想些什么。赵公公不禁叹了口气,这小子也是无心的,只可怜了那十皇子。于是便不忍再看,回去歇下了。
李全澔想的是,希望十皇子能就此安泰顺遂,别再想着要去夺那皇位,安安稳稳地留在宫中到封王,平安无事度过一辈子就好。至于他这点差错……还是让他回到各自该有的位置吧。
这洞房夜却一口气维持了两天,还是李全澔负责送的饭,因为没人胆敢去搅动那一池春水。不禁让他再次感慨年轻人体力真好。偶然一瞥那床上凌乱,各式体液交杂着,女子窝在他怀里无力的喘息,注意到他的视线,皇子挑畔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顺从地把视线低下,退了出去。
十皇子想看他争风吃醋,还是想看他为此黯然神伤?那是未免太小看他李全澔了。
小青和小文红着脸将皇子妃给搀了出来,刚扶进房里一沾床便睡了过去。李全澔看那虚弱的小脸蛋,在心中大喊犯罪啊!这女孩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就他那个时代这叫做恋童啊!是犯罪啊!他抚抚胸口掩去一派惊滔骇浪,里头的少主今年也不过十四岁,还能上了自己呢。不过这是也操的太狠了。
李全澔恭着身子进去扫洒,准备去面对那一室的凌乱,这桌椅茶杯散乱了一地,刚送进去的热水又泼了出来,里头的床更是……不堪入目。光是看这副样子便不难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具体的过程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到底要怎样才能弄成这副德性?
正想着,便冷不防被人给从背后抱住,李全澔浑身一僵,回过头便看见十皇子浑身赤裸地抱着他,身上还满布着情欲的痕迹。他也觉得这样不妥,忙想挣开却被制住了。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十皇子像个孩子般地窝在他颈肩,贪婪地嗅着他他的味道,却不踰矩也没动手动脚,只是默默地收紧了手。那怀抱这么沉重,却又带着点绝望。这让李全澔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却又不忍再推开他的手,好像只要再离开他一次,就有什么脆弱的东西会碎掉一样。
良久,“殿下,让奴才来收拾吧。”
他替皇子重新穿上了亵衣,让他坐在一旁看自己收拾。把抓破的床单给换下,放上了新的,将枕头给放回了原位,这才服侍着皇子睡下。但他却裹着棉被睁着大眼,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把地上的水渍给清理了个干净,回头一看才发现他已沉沉地睡着了。
他不禁微笑,瞧,不还只是个孩子吗?
这成了亲之后便是大人,看来离十皇子搬离皇宫的日子也不久了。据说皇上已在内城替他修筑了府邸,看来是皇子近来和后宫上下一片认真周旋之后的结果。若是封在他地,怕是此生再难踏进这京城。若在城内,至少还能在宫廷内斗上使的上点力。
“李全澔呢?叫他过来!”
这些年来,李展一的那事也渐渐淡了,忌讳的人也少了。十皇子更是毫不避讳地直呼他本名,怕是要人不知道他身分一样。
“奴才在。”
“你给本王去服侍夫人去,教教她在床上该怎么做,不要每次侍寝都僵硬的像根楞木头,害本王觉得自己跟□□似的。”
□□这事你也没少做。李全澔在心中暗自腹诽。
“殿下,皇子妃年纪尚幼,望殿下保重皇体。”
“啰嗦!”十皇子想到了什么似地顿时由怒转笑,“是了,最懂本王的还是你那□□的身子,本王想你了,让你来代替夫人给本王暖榻如何?”
“奴才这就去服侍皇子妃。”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
留下十皇子一人一脸怅然若失,望着窗外刚开的桃花若有所思。
至于皇子交代的事,可真是折煞李全澔了。他一介太监又岂能光明正大地插手人家床笫之事?尤其他身份又敏感。想来想去,还是想办法弄来本房中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她枕头下,算是提点。只听房中传来一声娇嗔,再来是书落地的声音。李全澔在门外直叹真是带坏小孩子。
叶兰青其实有些害怕这夫君替他派过来的小太监。虽是下人,那气度风范却是不比一般,举手投足亦都谦恭有礼不卑不亢,倒不像是一般人,若说他是哪里的豪门公子还比较像。更奇怪的是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