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公子……已经走了……”她心一凉,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难过地哭出声来,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接连不断,一发不可收拾。
“草儿姑娘,你怎么了?”她这一哭,简直把阿久给彻底吓坏了。
“呜……三公子……”为什么不等她?她的心好难受,好像被人给紧紧掐住一样,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呜……我想见三公子,我想见他……”为什么要这样疏远她?她到底又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他要这样惩罚她,让她连对他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样一走,两人就必须分别半个月,半个月对她来说,真的好久呀……
“好好好,草儿姑娘,别哭了行吗?”阿久对哭泣的姑娘家完全没辙,连安慰都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那这样好不好,我骑马带你去追追看,看能不能在城郊追上老大他们一行人,好不好?”
草儿绝望的心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光芒,紧紧抓着阿久不放。“阿久哥,你真的能够带我去见三公子吗?”
“我带着你尽量赶看看,希望老大他们离开的速度没那么快,那或许还有机会。”
第5章(1)
阿久从镖局牵出一匹马,打算带草儿去追戚无秋一行人。
草儿从来就没骑过马,虽然感到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咬牙上马,坐在阿久的背后,跟着他一起在大街上奔驰。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的,她想要见戚无秋,拜托一定要让他们追上,只剩这最后的机会了!
马匹快速地奔驰,穿过一条条的街道,通过城门继续往城外的官道狂奔,速度一点都没有减缓下来。
他们在官道上奔驰了好一阵子,终于在即将进到山区的岔路口发现戚无秋一行人的踪影。
“老大!”
骑在马上的戚无秋听见叫唤,立刻拉紧缰绳,停下马,其他的镖师们也跟着停下来。
他一转身,就见到阿久骑着马急急冲来的身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久,怎么了?”
“老大,我们可终于追到你了!”阿久在戚无秋身旁拉紧缰绳,将马匹给停了下来。
直到此刻戚无秋才发现阿久背后紧紧抓着他不放的草儿,讶异极了。“草儿,你怎么会来了?”
原本一直害怕得闭着眼的草儿听到戚无秋的声音,立刻睁开眼,又哭又笑地说:“三公子……”太好了,她终于见到他了,幸好还来得及……
“该死,你怎么哭了?”他翻身下马,也将草儿从马背上给抱下来,看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给狠狠拧住一样,既难受又心疼。
他虽然气她对他说谎,因此这几天都故意疏远她,但其实他的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每晚都睡不好。
他一方面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她因为他要离开而哭泣,所以才没有向她道别,没想到,她竟然不顾一切地傻傻追过来,而且还哭得一塌糊涂。
一看到她难过地落泪,他便不争气地心软了,无法狠下心来理都不理她。
“别哭,我只是出门半个月,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不断抹着她脸上的泪,心也跟着隐隐揪痛。“没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是吗?”
她还是哭,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开心还是伤心了。
“三公子,奴婢……奴婢有东西要给您。”她将紧紧护在怀中的暗红色披风摊开来,抽抽噎噎地说:“这是……奴婢花了几天的功夫赶制出来的披风,要给……三公子路上穿着保暖。”
“这……真的是要给我的?”他讶异地瞪大双眼。
她点点头。“因为时间很赶,所以奴婢无法做得太精细,希望三公子不会嫌弃奴婢的手艺。”
他看着她眼下明显的暗影,终于恍然大悟,明白她这一阵子为什么总是逮到机会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镖局都不来了。
原来她是为了要赶制这件披风给他,原来她的心一直是挂念着他的,但他却误会她了,搞得自己患得患失的,脾气糟糕得几乎无法控制。
他错了,他不该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急着将她给定罪,还连让她替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三弟,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与其质问我,倒不如去找你家的那个小丫鬟说个清楚,这才是解决之道。”
脑海里想起了二哥曾经叮咛过的话,他终于鼓起勇气想把事情给一次弄个清楚。“所以你那一天去找我二哥,到底是为什么?”
“呃?三公子,您怎么知道奴婢去找过二公子?”她讶异地一愣。
“怎么知道的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找我二哥做什么?”
披风已经完成,草儿觉得不需要再保密了,便坦诚回答:“奴婢是去答谢二公子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