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月对栀年的反应也有些讶异。
“年年姐,你,你也不知道吗?”
栀年呆呆地望着前方,顾双月的话对于她来说犹如雷击,一时间情绪复杂。
醉酒,上床,温言,结婚。
每个词即使不凑在一起,单个抽出来,都可以让栀年消化良久。
她本以为,顾君弦和温言结婚,是两情相悦。
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温言,是她撞见他和顾君弦即将结婚,和家人朋友吃饭的时候。
她很想忘记,但却永远忘不了。
那一幕就像是深深根植于记忆中的噩梦,直至如今温言戴着的戒指泛着的哑光。
她仍记得一清二楚。
可现在照顾双月的话来说,似乎不是这样的。
栀年怔愣良久,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觉得刚起床,摄入的信息量有些大,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栀年的指尖死死揪着睡裙一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征征地看着地下。
顾双月叹了口气,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栀年。
*
京都夕枫影楼。
“对,新郎和新娘可以亲密一点,新郎可以搂…”
摄像机后头,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摄像小哥低下头,用着如同往常一般的语气,引导着面前一对新婚璧人拍婚纱照。
摄像小哥刚低下头,看到摄像镜头里男人的脸,莫名被吓了一跳。
这,这新郎,怎么像是来讨债的。
男人绷着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肤色冷白,骨腕分明。
颀长的身段被黑色新郎装衬得更为挺拔,肌肉线条更。
若是忽略那张紧绷着的脸,男俊女貌,倒真是一对天作之合的模样。
可男人的诡异气场似乎与这个氛围太过不匹。
顾君弦下颚紧绷,神色倦倦,像是在做着什么十分无聊的事,下一秒就要甩手走人似的。
带着股冷淡不羁的劲儿。
如同正蛰伏休眠的火山,缄默着却让人感觉到十分危险。
摄像小哥一下子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接连换了几个摄影师才叫他过来的原因了。
刚才影楼小助理着急忙慌地跑去办公室叫他,大吼大叫地说着来了了不得的人物。
这位摄像小哥听完之后冷嗤一声。
他就没见过他拍不出氛围感的照片。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