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闻听,哑然失笑。
心里面陡然对言庆多了几分神秘感,甚至是畏惧感。
他想了想,然后道:“言庆小弟,我也知你祖孙处境尴尬。这样吧,他曰若需要我帮忙,只管派人告诉我。吴县张家或许比不得郑家,但关键时,也能说上话。”
郑言庆笑呵呵的伸出手,张仲坚也伸出手,两人啪啪啪,击掌三下。
古人击掌盟誓,甚于文字合约。
郑言庆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而张仲坚却凭着这些,增强了立足张家的雄厚资本。
两个人,可以说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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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绩,你这两天去竹园,可见郑言庆做些什么?”
约定期限的前一天晚上,颜师古和郑仁基把徐世绩拉到了书房里,询问郑言庆的状况。
虽说郑仁基和言庆有别扭,但终究是安远堂捧起的脸面。
王通打郑言庆的脸,说白了就是打安远堂的脸,打他郑仁基的脸。
这对郑仁基而言,如何能够接受?
表面上,他对言庆的事情是不闻不问,但私下里,还是很关心。否则他也不会同意徐世绩和郑宏毅天天跑去竹园。不管他怎么看郑世安,但对言庆的才情,颇为看重。
徐世绩想了想,“言庆也没做什么。
昨天午后,还和我们一起戏耍。后来吴县张家的张仲坚来了,还送给言庆一匹马……呵呵,那匹马真是不错,言庆还是咬了马耳朵,才驯服了那匹马。今天嘛,我和宏毅午后去时,听他家里的丫鬟说,他和杜如晦大哥一大早过河去香山寺了。
我和宏毅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来,也就回来了……”
“那他可有紧张?”
徐世绩摇摇头,“没吧,看上去挺正常的,还说等过段时间,和杜大哥进山探书碑。”
颜师古和郑仁基相视一眼,让徐世绩走了。
“此子有大将之风啊。”
颜师古笑道:“如若换做是我,说不定紧张的不得了……呵呵,大兄啊,你也莫要担心。你看言庆不是挺轻松的嘛,说不定就如他所说,早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郑仁基长出一口气,苦涩一笑。
“他当然不紧张,如果他输了的话,丢脸的就是我郑家上下。”
“诶,话不能这么说。
那王通好歹和我年纪相仿,不顾长幼的去欺负一个幼童,这举措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我是他,现在就背着行囊离开洛阳。说实话,就算王通赢了,与郑家也无害处。
他自己不顾身份,这失礼在先呢。”
郑仁基点点头,犹豫一下,却突然问道:“贤弟,郑言庆胜算几何?”
颜师古一怔,片刻后露出苦笑。
“若我说,不到两成!”
“两成?”
郑仁基揉了揉面颊,“照你这么说,我看我今晚,怕是别想睡着了。”
“呵呵,不止是你睡不着,想必此刻,这洛阳城里,会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彻夜难寐吧。”
颜师古说完,走到了窗前。
他伸出手,推开了窗子,看着屋外的漆黑,自言自语道:虽说只有两成,但也并非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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