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叶景澄提着从厨房里做好的饭菜,一个人往晔王府走去。
相思在门口遇到她,叶景澄还热情的与她打招呼,“相思。”
“做甚?”相思并不搭理她。连看都不想看她。
“凝脂膏用的可好?我……”
“不必!”相思瞪着她,转身就走。
叶景澄看出她对自己的讨厌,也看到她脸上的伤疤并没有变化,想来她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或许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她见相思离开,自己便往听风阁走去,顾裕年似乎知道她要来一般,从入门那一刻起并无一人阻挠她,此刻听风阁的门敞开像是等她来一般。
她走进屋里,见到顾裕年正在桌前看文书,屋里点了龙涎香,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就像画里的人一样。
“顾裕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她提着食盒进屋,把食盒放在桌上,将里头的菜一一摆上。
顾裕年依然在桌前看文书,她轻轻的走过去,“在忙吗?”
长鹰在屋顶看着屋内的两人,他问阿幻:“这女子是谁?竟直呼王爷名讳?我这就去解决掉她。”
“你可别轻举妄动!”阿幻拉住他,里头那位可是他们主子的心头肉,这不,今夜竟然以身犯险。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飞影道。
顾裕年合上手里的文书,目光落在叶景澄身上问她:“怎么从你府上带过来?还怕晔王府没有厨子?”
叶景澄吐了吐舌头,说道:“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可不是你府里的厨子能比的。”
“哦?”顾裕年挑了挑眉,“你确定你做的饭菜可以吃吗?”
“你质疑我?”叶景澄瞪大了眼睛,“好歹我也是一家食肆的老板,你竟然质疑我的厨艺。”
顾裕年抽了抽嘴角,你开食肆与你会不会做菜有甚干系?
“去尝尝嘛!”她搀住他的胳膊,“算算时日,你的腿应该越来越好了才是。”
顾裕年任她搀着走到桌边来坐下,叶景澄将门关上,戒备道:“你府里应该没有眼线吧?”
“嗯。”他应了一声,看着桌上简单的四个菜,虽然不似平日里丰盛的菜色,但却有肉有蛋营养均衡。
“我做的红烧肉很好吃的,我师父……”叶景澄愣了一下,歧医喜欢吃烧鸡,她当即改了口:“我师父都还没吃过呢!”
她坐回桌边,“这是元贝蒸蛋,辣子鸡丁和翡翠苔,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啊,对了。”
她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只酒壶,倒了两杯果酒出来,“这是碧容在江宁酿的果酒,很香的。”
顾裕年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虽然她极力掩藏,还是可以看出她有一边脸庞不一样,她脖颈上也有一道青紫色掐痕,他的眸子当即泛着嗜血的光芒。
“是谁伤了你?”
叶景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不打紧,已经不疼了。”
“叶昌明?”顾裕年的眸子变得阴森可怖,他伸手覆上她的脸,很快她身上的伤就消失不见了。
“我说了不打紧的,没必要耗费你的内力。你尝尝果酒。”叶景澄掩饰心中的酸涩感,对他说道。
顾裕年闻了闻酒杯里的果酒,有淡淡的桃花香味,酒香更为浓郁一些。“是好酒。”
“碧容出手,必出精品!以后谁娶了我们家碧容,是他的福气!”叶景澄笑嘻嘻的说着,自己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阿幻在屋顶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那是。”
飞影和长鹰当即给了他一记白眼。
顾裕年正要喝酒,相思忽然推门进来,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挥在地上,“主子,你明知她要害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