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少羽拿了药引抱着叶景澄回到赵府,赵亭方已经药浴完成,尉迟少羽将药引交给歧医,放下叶景澄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去,失血过多,性命危矣。
“这些不省心的后生,唉~”歧医念了一句,看着叶景澄胸口的银箭,眸色骤然变冷,他轻轻地拍着叶景澄的肩膀,问到:“徒儿,徒儿,怎么样啊~”
叶景澄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看到歧医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她呜咽哭道:“师父,我好疼,呜呜呜,好疼好疼~”
“小姐。。。。。。”碧容跪在一旁,心疼的哭出声来,看着歧医央求道:“师父前辈,您快救救小姐吧!”
“丫头,去打水来,不要怕!”歧医满脸心疼,他看向叶景澄说道:“不怕,师父在这儿,师父定会救你。”
叶景澄呜咽的哭完,整个人昏死了过去,唇上的血色在迅速的退化。
“徒儿,徒儿~”歧医轻轻拍了拍她,发现她毫无反应,当即拿了银针扎她的人中,还是毫无反应。
歧医的心咯噔了一下,一边是保疆卫国的将军,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徒儿,二人谁都不能死!,
他当即让赵清去请京都最好的大夫来。
一时间,整个赵府忙成一锅粥,整整一宿灯火通明,只为救人。
迷雾中,叶景澄看不清前面的路,但很快一团雾散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上前去触碰对方,却发现那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忽然出现无数的画面,画面被圈在泡泡里,随之被扎破,碎裂消失。
“醒了醒了。”耳旁传来惊喜声。
叶景澄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头看向床边的人是碧容和尉迟燕。
“小姐醒了,太好了,我就叫师父前辈。”碧容欢喜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起身就往外跑。
“小景,感觉如何?”尉迟燕坐在床边,柔声问她。
叶景澄只觉得嗓子腥辣,干涩的开口:“我想喝水。”
尉迟燕连忙走到桌边去倒水,又给她垫高了枕头让她慢慢喝了一些水,才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我哥他。。。。。。”
叶景澄这才想起来尉迟少羽受伤了,她抓着尉迟燕的手,有些发抖,问她:“少羽哥,怎么样了?”
“还没醒。”尉迟燕哽咽了一下,双眼红肿,很显然哭过很久。
“师父怎么说?”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子疲乏,使不上劲。
“你好好躺着!”尉迟燕按了按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吸吸鼻子说:“歧医说哥哥已无性命之忧,你无须担心,只管好生养伤。”
“都怪我,若非我叫他带我去找万言堂,也不会在千机阁受伤了。”叶景澄满脸自责。
“你们在千机阁究竟发生何事呀?哥哥怎么会受伤呢?”
叶景澄锁着眉头,忽然就想不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他们会受伤。她按了按太阳穴,苦笑道:“想不起来了。”
尉迟燕疑惑的看着她,又问:“那你记得赵亭方的事情吗?”
“对,我们拿到药引了,赵亭方能治好吗?”叶景澄紧张的抓住尉迟燕的双手,眸子里全是担忧。
尉迟燕定定的看着她,心口莫名一酸,歧医说她时日无多,味觉已经退化,若五感尽失,便是香消玉殒之时。她自己是医者,不知是否已经知晓自己的病情,可她还如此年轻,五感尽失,多痛苦啊!
“怎么啦?”叶景澄见她眸子里带着泪光,以为赵亭方情况不好了,当即又问:“是不是赵亭方……”
尉迟燕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说:“他已经在服第一副药了,你放心,定会好起来的!”
叶景澄这才安下心来,尉迟燕又问她晔王之事,她只是摇摇头,又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不已,便又沉沉睡去。
听风阁的沐翎收到卫佳送来的密信,她打开信件一看,里头写着:叶在千机阁被顾所伤,命在旦夕,可赶尽杀绝。
沐翎当即将信件焚烧了,随之拿了银子给穗儿,让她请一帮人夜刺赵府。
当夜,赵府进了一群黑衣杀手,功夫不浅,赵府家丁死伤无数。
尉迟燕一打四,护着后院。
歧医当时正在给赵亭方针灸,分身乏术。
月开与尉迟燕死守在门口,关键时刻,楚常玉一身便衣出现将一群黑衣人斩杀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