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墨的手下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他是在陆子煦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后才得到的消息,祁母也因为故意伤害罪被警方带走,控制了起来。
就在陆允墨得知消息后不久,祁羡玉也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因为祁母拒不认罪,一直喊着要让她儿子过来,警局就让他过去一趟配合调查。
祁羡玉不想引起向宁城的注意,打算伪装成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在被子里塞了个枕头,关上门后悄悄溜出去。
不料在客厅里撞见了陆允墨,他像是知道祁羡玉要出去一般,直接道:“去警局?我送你过去。”
祁羡玉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朝屋外走去,陆允墨跟在他身后,同样没发出什么声音。
下楼之后,陆允墨对祁羡玉说起了他打听到的情况。
祁羡玉在听到渣球球的球裂了的时候,一脸震惊:“你说什么?‘□□破裂’是真的?”
陆允墨点了点头。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与陆子煦从小就不对付,长大后更是如仇敌一般,陆子煦背后使了不少手段对付他,而他也想把陆子煦送去监狱。
可没有想到,陆子煦逃过了牢狱之灾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若是让陆子煦自己选择,二选一,他一定宁愿去坐牢。
虽然祁母是听了祁羡玉的挑唆去找陆子煦的,但严格来说,这件事与他关系也不大,他既没有让祁母叫人去恐吓陆子煦,更没有让她关上热水房的门栓。
现在最大的争议点就在于,祁母究竟是过失伤人还是故意伤人,她当然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在审讯室里一会儿说自己胸闷气短,一会儿又说自己头晕恶心,非要让人把她儿子祁羡玉找来再配合。
祁羡玉和陆允墨抵达警局的时候,陆允墨联系好的律师已经等候在警局门口。
祁羡玉有些意外过来的人不是姜文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别的事?这些天陆允墨很忙,但姜文禹似乎更忙,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几人在门□□谈了几句。
正在他们说话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警局里冲出来,径直朝陆允墨扑来,不过还未靠近,就被跟随而来的保镖拦住了。
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大半,祁羡玉一下子没认出来,只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陆允墨——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后操控!你不是因为你那个早死的妈一直都恨我吗?你有本事杀了我!就在这里动手!我不活了,你来啊啊啊——!”
“你毁了我儿子一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绝不同意花钱和解!我一定要让你坐牢!……来人,警察,快来抓他,他是幕后黑手!”
陆允墨脸上不动声色,隔着几米的距离,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发疯。
只是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出小时候的记忆,画面中,同样是一个哭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女人,她疯狂地打砸家里的一切,甚至拿出一把刀将自己的手臂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那是他母亲还没有病到下不来床时候的场景,只是无论她做什么,哪怕以死相逼,都换不来陆父的回头。
后来她终于因为郁结于心、一病不起,陆老爷子看不过去,下了死命令,要求陆父必须回家,不许再住在外面,结果陆父竟堂而皇之带着他的白月光一起回来住进了家里。
那时,眼前的这个女人也经常哭泣,似乎让她住在陆家都是陆父逼迫所致,只是那个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晶莹的泪水一颗颗往下落,往往还没哭完,就被陆父抱进了房间。
陆允墨看着她,有些冷淡地想:原来真正伤心时的哭泣,都一样疯狂而绝望。
像是注意到陆允墨的无动于衷,下一刻,疯女人转头又看向祁羡玉:“你被他骗了!你一定是被他利用了!他这种连父亲、哥哥都可以下毒手迫害的人,心肠歹毒,冷酷无情!怎么可能对你好?!他很快就会一脚踹开你!你去揭发他!去告诉警察一切都是他在背后谋划!我可以给你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算我求你了……”
祁羡玉一愣,惊叹于这神奇的脑回路。
该怎么说呢……
不愧是狗血的鼻祖,当年带球跑的女人。
陆允墨有些紧张地看向祁羡玉,似乎有些担心他也觉得自己过于无情。
祁羡玉想了想,说:“可我就喜欢冷酷无情的男人?说离婚就离婚,然后立刻一脚踹开我,拉黑互删一条龙。绝对不吃回头草!”
疯女人:“……”
md,你脑子有毛病吗?
陆允墨:“……”
拉黑互删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