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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昏黄的壁灯下,羽生结弦仰躺着,像是被吓到一样别开脸,耳尖滴血一样红。
我没继续说话,照样坐在他的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实则大脑糨糊似的空白一片。
但是,说来奇怪……我略微侧过脸,看着立在旁边的霍伊特,白色的弓身被灯光照耀着,莫名散发几分冷兵器一样的冷冽锋芒。
其实在感受到羽生结弦靠近的气息之前,我似乎嗅到了另一种熟悉的味道——玫瑰香。
不是巴散,也不是圣母院,是一种很淡的玫瑰香,因为来的匆忙,这半个月我明明没有用过玫瑰味的沐浴露或者香氛,甚至连香水也没有,可是那股玫瑰花的气味一直萦绕着我,久久不散。
而且那种气味……像极了我原先的味道。
可是,仙台这个封闭训练馆内用的沐浴露明明是柠檬香的……
我正在纠结,羽生结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把头转回来了,一只手抬起来半搂着我的侧腰,眼里有光明明抹灭,语气似乎是很无奈:“真要脱?”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没缓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点点头。
他抿着唇,迅速瞄了我一眼:“那……脱了就不生气好不好”
额……什么?
我怔怔的,看他半撑起身体,单手拉着衣服下摆,脱掉了上衣。
也许是不常晒的原因,他很白,没了衣服阻隔以后我发觉他的肌肤烫的可怕,人类皮肤稚嫩触感的相互贴近在这一刻就显得有点微妙,我下意识退了退,直觉这样的yuzuru可能有点危险。
只不过下一刻又被别的事情吸引——yuzuru的身体很漂亮。
肩颈线条流畅又突出,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块肌肉是多余的,他今天只带了黑拐在脖子上,黑与白形成鲜明对比,肌肉线条也是,整具身体似乎正朝着一种人类美学的方向转变。
我一时看愣了,直到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看完了吗?”
略微一顿,茫茫然点了下脑袋,勉强回过神来以后却又是一皱眉——更不爽了。
“……你冰演上脱得还挺开心啊”我嘟囔了一句,换来他咯吱咯吱的一阵笑,然后被我恶狠狠拍了一下手臂,表情假装凶狠:“笑什么!”
他知道自己理亏,咬着唇,拼命忍住。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总觉得必须打破这种僵局,盯着他思索几秒后伸出手和他十指扣紧,拿起来摇了摇,努力装作一副讨债的模样:“这个,开场舞的”
唔,还好还好,看来是真的没在意猫酱的事情吧……他眉眼舒展开,有点无奈地点点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毫无反抗意识的看着我俯下身,在他侧颈和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做完这些事还有点慌张:“这个……下次冰演不许再被亲了,听见没有!”
羽生结弦继续从善如流地点头,像一只乖巧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