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憋闷的空气让人有点呼吸不上来,我蜷成一团,手机贴着耳朵,轻轻嗯了一下算作回应,听见羽生略有点沮丧的声音:“他在去年世锦赛上打破了我上次的短节目世界纪录,我确实是太想赢了,有时候反而会阻碍我的发挥。”
大概就像他当年第一次和陈伟群在国际赛场上碰面就被他的滑行牢牢吸引一样,近在咫尺的对手,高桥大辅之后的又一座高峰,当然很能激起他的好胜心理。
“陈伟群的节目内容分一直都很高。”他又说,“我最近正在做强化训练,如果不提高这部分分数的话,应该很难追得上像他这样优秀的选手。”
他对自己下手向来不留余力,提起的时候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体力一直不太够,还经常会哮喘复发,我现在开始试着戴着口罩进行自由滑训练了,希望能提高心肺功能,嘛,只是说,希望能有些效果吧。”
“……不难受吗?”
“那个,其实……还可以啦。”羽生很快转移话题,“你那边怎么样?”
“集训吗?”我翻了个身,冷风从被子间隙跑进来,逼得我蜷得更紧,“就是太冷了……”
“这次没有摔倒吧?”
“……yuzu,那次是意外!”
他发出可爱的笑声,惹得我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如果说起比较惊喜的事情,那应该就是遇见前辈了。”
“前辈?”
“上次送投影仪那个。”
“噢噢噢。”他忙不迭应下来,“怎么了吗?”
“她是特邀导师啦,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诶?”
——
“……诶?”听到我提出的请求时,前辈茫然无比地挠挠脸颊,有点莫名其妙,“想和我一起去看冬奥?哪里?索契?”
“就在明年。”我点头如捣蒜,“可以请您跟我一起去吗?”
“怎么还用上敬语了……等等等等,”她扶了一下额头,思衬两秒之后敲了个响指,转过来看我:“你这个意思,是不想让你幼真老师知道?”
“……”
“哈,被我猜中了吧!”
“……前辈。”
“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她凑过来,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索契?那就是俄罗斯小孩?好看吗?回去和人家一起过年?”
“……不是啦。”
“你这招数我以前也爱用。”她乐呵呵的,“背着教练谈恋爱嘛,这我熟啊。”
“我真的是去看比赛……”
她挑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里玩味更甚:“冬季项目?隔壁蟋蟀的?不对啊……那里没几个人你是认识的吧,费尔南德兹?”
说完她又怼着自己的脸颊肉,轻声叹了一句:“啊,说起来,那个西班牙的男孩,确实是长得没话说,虽然不长在我喜欢的点上。”
不是……怎么越讲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