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洞穴来到了树林中,才走出去几步,陈路忽有所感,转头一看……那溶洞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陈路看着洞穴本来存在的那个方位:“为什么……”陈路大口地喘着气,并不理解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醒来后只得那记忆残留在脑海内,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喂!”突然,陈路听见了蔡黎的声音传来,陈路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就见蔡黎带着胡祥和其他活下来的官兵走来,他似乎一直在等着陈路。陈路看向了胡祥,他也进入了那处洞穴,但看起来一切正常。
陈路向蔡黎作揖,蔡黎回以作揖。两人行过礼,陈路拉过蔡黎:“你眼睛好了?”
蔡黎点了点头:“没有大碍。”
陈路看向了胡祥,凑近了蔡黎的耳边悄声告诉了蔡黎自己在洞穴中的遭遇,祛除了自己的受伤和高速恢复的部分,捡了些重要的讲,完后陈路告诉了蔡黎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落入洞穴的人都会被变异为蛇。”
蔡黎听了陈路的话,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洒然笑道:“罗谷一先生不也从洞穴底部跑了回来,我的部下实力是值得信任的,我不担心他。”
陈路不好述说自己的特别,也干涉不了蔡黎的决定,就不再多说了。
蔡黎笑了笑,塞给陈路一张令牌:“这是下级密令,做身份证明用。你从那条路南下是离火,离火多得是异人异事,你得多加小心。我在离火有些朋友,你可以去找沪皋的彭启拜,他是个滥好人,可以放心和他交流。到时只需把这身份证明给他看,他自会明白。”
陈路点了点头:“那就谢过蔡士兵长了。”
蔡黎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就生疏了,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蔡黎摇了摇头:“这处地方也是确实是难过,南边是离火,东边便是坤金。靠近离火还好,离火自己国家都内乱不断,没什么精力北进,东边的坤金就是闲的,经常来到边线骚扰。”
陈路认真地盯着蔡黎对于这些过度的跑远,听着听着陈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突然,陈路想起了那被切成三千六百份的巨蟒,张了张嘴,但又把话题吞了回去,没有继续。
蔡黎看向那依旧上接天下接地的肉山:“我要回朝廷一趟,这个毒瘤不解决,人民不安生啊!”
陈路点了点头:“那就此别过。”
蔡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就此别过了。”
随着两声就此别过了,两人便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出了林子,陈路回忆着自己丢失的马匹,摇了摇头,把剩余三百四十九两银子提起,辨认了一下方向,顺着之前离城的路继续走着。
虽然那官兵可能并没有发现自己可能是那凶手,但是陈路依旧不打算回去,一是担心被认识的人识破自己并非罗谷一,二是自己若露出破绽可能还是会被官兵通缉。
走在路上,这次陈路并没有急着赶路了,而是摇摇摆摆地走着。之前在洞中,陈路似乎已是呆了一宿,现在又从早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陈路还没有走过三里路,突然一处卖西瓜的瓜农吸引了陈路的注意。这条官路上走的人非常稀少,而他是这条官路上除了陈路外唯一一个人。这瓜农往地上铺一打满补丁的破布,破布上铺满了西瓜,认头大,西瓜旁是一杆秤,杆秤放在那瓜农翘起的腿上。
在那瓜农一旁是一处瓜田,瓜田下是泛红的泥土,瓜田上摆着穿着红色衣裳的稻草人,稻草人上停着漆黑的乌鸦。
陈路从昨日起便没有吃东西,而且还修复了那么严重的伤口,陈路现在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便是向着瓜农走去:“老兄,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啊?”
那瓜农看了陈路一眼,笑道:“三两银子一斤。”陈路大吃一惊,这是三两银子啊!相当于一个人平民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陈路咬牙看向瓜农:“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
瓜农知道陈路嫌弃他瓜贵气,但是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隐含之意。索性他便撇过脸去并不理会陈路:“爱买不买。”
陈路深呼吸一口气,忍住饥饿转身继续向前路走去。又走了不到三里路,陈路又看见一瓜农在卖瓜,陈路走上前去,又是这瓜农。瓜农转身看向陈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路叹了口气,他真有点坚持不住,三两银子就三两银子吧!自己认裁了。陈路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这瓜农,瓜农又把那钱推了回来:“唉!这回是十五两银子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