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勿多管闲事,等崔述恢复如初,自己去想法子。
&esp;&esp;崔述默默穿好衣衫,坐在床上看着她,安静得跟不存在似的——
&esp;&esp;舒念纠结一时,“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等雪停再走?”
&esp;&esp;崔述毫不犹豫,“听念念的。”
&esp;&esp;白问。舒念坐在床边,念念有辞,“此地紧挨吴山,万一被你对头察觉——”
&esp;&esp;“现在走。”
&esp;&esp;舒念听而不闻,“你这一身伤势不轻,需得静养——能不能告诉我昨日隐剑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跟武忠弼打起来?另外两个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esp;&esp;崔述面露困惑之色。
&esp;&esp;舒念心中一紧,生恐掌伤再犯,连忙摆手,“罢了罢了,当我没问。”慢说眼前这位被入骨针封了神智不得思量,便是能问出个一二三,她也不能问啊——
&esp;&esp;大佬们之间的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esp;&esp;她如今的任务只一个——替小吴侯解决饮冰掌毒——就当作上辈子欠的债还未曾还清吧。
&esp;&esp;二人在木屋内蜗居三日,三日内一直细雪绵绵,好在此地粮米不缺,舒念不时跑出去猎几只野兔烤了加餐,过得也算悠哉。
&esp;&esp;崔述掌伤始终不见起色,双足外伤倒是很快恢复,他失了神智后出乎意料地乖巧,每日里只要舒念在,便安静在旁相陪,从不吵闹——
&esp;&esp;看来小吴侯幼时应是个十分好带的孩子。
&esp;&esp;舒念很是省心,除了回回出门烦难——那崔述跟个雏鸟儿似的跟着她寸步不离,出去猎个兔捡个柴都得带着——
&esp;&esp;索性便除了觅食捡柴,哪里也不去,蜗居室内,烧火烤地瓜——
&esp;&esp;若无饮冰掌烦忧,如此隐居倒也很不错。
&esp;&esp;会同
&esp;&esp;◎哪来的小哥长得这么提神?◎
&esp;&esp;壮汉立时中招,眼神迷离,直愣愣地走到舒念面前。
&esp;&esp;舒念道,“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凤疆。”
&esp;&esp;原来是凤尾村人,“年岁几何?”
&esp;&esp;“二……十二。”
&esp;&esp;“家中还有甚么人?”
&esp;&esp;“无人。”
&esp;&esp;舒念奇道,“父母?妻子?儿女?都没有?”
&esp;&esp;“自幼丧母,父亲年前去世,尚未娶亲——”
&esp;&esp;这位仁兄命不大好啊,不过家中无人,倒正合用。舒念手指一勾,“你需要一辆牛车,一袋面粉,红糖,蜂蜜,生胶,送来这里。”
&esp;&esp;凤疆木木重复,“一辆牛车,一袋面粉,红糖,蜂蜜,生胶,送来这里。”
&esp;&esp;回身便走。
&esp;&esp;舒念望着凤疆背影去远,长出一口气——摄魂术有违天道,如今不得以而为之,多少还是感到羞愧。
&esp;&esp;一只手挽着她衣袖,扯了扯。
&esp;&esp;舒念回头,便见崔述满脸不高兴,奇道,“怎么了?”
&esp;&esp;崔述鼻尖稍皱,“别看他。”
&esp;&esp;舒念看他神情可爱,忍俊不禁,“咱们的行装都要着落在这一位仁兄身上,不看他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