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优优反着手,试图将背上的东西掏出来,简直强人所难。
洛天隐:“……”
看白优优这么鲜龙活跳的样子,洛天隐似乎明白,他刚才是白担心一场。
那高出来的一坨,还有渗出来的液体,只怕另有蹊跷。
“刺啦——”
裂帛之声,骤然响起。
是洛天隐徒手,撕开了白优优破烂的法衣。
“咚——”
一颗圆咕隆咚的东西掉了下来。
洛天隐:“……”
“啊,就是这个玩意儿。”
白优优的金丝手套上全是黏黏腻腻的液体。
又回想起刚才之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遂向洛天隐告状道:
“它绊我,还拿我当垫脚石、搬运工。连个蛋都欺负我!”
小姑娘气鼓鼓的,满脸黑灰,却显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越发明亮清澈。
洛天隐瞬间松了一口气。
先前想要毁灭一切的郁气,霎时消散一空。
余下的只是直抒胸臆的开心与愉悦。
没想到,他居然也有了生死与共的朋友……
“哎呀,你……这是在笑?”
白优优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洛天隐微微勾起的唇角:
“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笑话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不许笑,笑屁啊!”
可白优优越是如此说,洛天隐便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最后,他还是畅快地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
略显爽朗的笑声,伴着少年清隽无比的模样,可能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画面。
“好吧,好吧……你笑吧,笑吧。”
白优优累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满面尘土、衣衫褴褛,定是可笑至极。
可是,还有什么比死里逃生,更令人感到快乐,又值得庆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