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类与魔族和解后,如果魔族真的跟血族和解了,那么人类与血族的关系又该如何处理?人类驱魔师能不能接受血族?换言之,血族能不能接受人类?两族的和解是双边互赢互利,但三族之间的和解,将会是牵扯到血脉和世族的复杂问题。
看到宋成音迟迟不语,国君释然的笑了笑,道:“现在自然是问题颇多,想必我的那些兄弟里也只有水王真正支持我,更何况我的子民们呢。这些话只当是随便一说吧。”
“是我失礼了。”
“没有的事。”国君摆摆手,话锋一转道,“其实你们能把人界的事情放心的交给犬子去做,我这个做父亲的甚是感动。只是,地之王的事……哎。确实是我教导无方,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希望天之王这次能把他抓回来啊。”
说起地之王,国君不禁有些愧疚。毕竟曾经的祭夜之战就是地之王掀起的,原第五元帅也是地之王重伤致亡的,更何况据说眼前这个司长唯一的哥哥还被地之王抓去做了两年的实验材料……
“如此多谢了。您不必太过在意,地之王的事我们正义之盾也会抓紧的。”宋成音明白,国君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也算是受害者,看到自己的血脉跟自己对着干不说,还差点毁去了自己多年努力的成果,怎么能不让他伤心。
人界,宏川大教堂。
隼人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抽着烟。宋成音离开宏川已经一个多月了,宋成杰也昏迷了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人界竟然出奇的安宁。虽然有血族在四处活跃牵制着天之王,但充其量只是一些不起眼的血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危机;而魔族虽然也在四处搞破坏,但在驱魔师的打压之下完全没有形成什么气候。
呼延尊者这段时间一直在宏川留守。虽然京都地脉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还没有被抓住,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回去。
而现在,百无聊赖的两人正在屋子里钻研着国际象棋……
隼人想要下将棋,但呼延尊者却想玩围棋,两人谁也不妥协,只好选了一个都不会的游戏一起钻研消磨时光。
“你不觉得,这段时间血族跟魔族都太过安静了吗。”呼延尊者拿着骑士举棋不定,一边看着游戏规则介绍,一边说道,“天之王到了现在才来摊牌说借他们几个一用,不是我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非我族,心必异。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将军!”
隼人吐出一道长长的烟柱,挪了一下国王:“你也太小心了。不过说起来,这段时间也确实太过安静了,仿佛就像是在配合我们这边守备力量空虚一样。按我看,无论是血族的骚扰也好魔族的骚乱也罢,这些都只是外表,实际上他们应该是互相打起来了。”
“你是说,魔族的战争其实是有血族参与,然后变成了魔族跟血族的战争了?”
“差不多。但总而言之……士兵到达底线,变成皇后,将军……总而言之,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大好机会。只是可惜。”
呼延尊者想了想,释然一笑:“明明有了大好时机却失去了占据先机的实力。这样的巧合只怕你们上面那几个家伙会很介意的吧?说不定天之王因此会遭到非议呢?”
“习惯了。那些家伙刚一开始还打算让宋成杰放弃骑……”
说到这里,隼人突然停住了。
呼延尊者叹了口气安慰道:“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他既然已经恢复了生机,剩下的我们就算是着急也没用的。这些你也该清楚。我看过那孩子的成长记录,我相信那样坚强的孩子一定会挺过来的。”
点了点头,隼人给自己换了支烟道:“我也相信他,只是这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不是圣水池里的灵力一直维持着他身体的基本机能,就算是活的好好的人这段时间也被耗死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呼延尊者听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半晌,他抬起手里的棋子狠狠的扣在棋盘上:“死棋!前辈,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我或许应该说是开导你。如果在这样的话,你可就真的要被将死了。你可是现在中州支部的领导者,消沉了这么久也该给你的那些部下们一个重新振作的自己了!”
隼人听罢微微一怔,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