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乡贱啊!”林本树摇着头,边走边叹气,走回牛车给老爹说说情况。
赵屠夫坐下烤火,搓搓手,晚上比白天冷多了。“人离乡真是贱如狗,谁见了都想欺一欺。”
林有祥:“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
“唉,太冷了,睡觉。有事就喊啊!”林有才抱着胳膊往自己被窝走去,冷、困、累占据全身。
赵屠夫浓黑的眉毛笑得舒展开,“我还是第一次见有才喊干架,哈哈哈哈。。。。”
“每天吃不饱,还睡不好,灰头土脸睡野地。我们离村的时候天气热得要命,现在冷的要命。天天还不得安生,泥人都有火气!”田大牛搓搓脸,“我也睡去了,天亮还得赶路。”
大伙聊了一会儿,各自睡觉去。
守夜的人,巡逻的更仔细、谨慎了。
林紫苏听了一会外面的说话声,翻个身再次进入梦乡。
遇的事情多了,神经都粗了。
第二天,大伙依旧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出发。
等他们走了一段路,张家村队伍前面的人,已经官道上走着了,河岸边还有人在收拾行李。
林紫苏单手开着车,听着王老太她们聊天,插话道:“那个村子的里正太离谱了!陶叔说的对,上梁不正下梁歪!里正的儿子偷鸡摸狗,里正还护着。啧啧。。。”
沈香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人都有。”
“不会又是一个土匪村吧!他们4个又是探路的?!”林紫苏感觉鸡皮疙瘩立起来了。
这次倒是她想多了,那4个人纯粹是一肚子坏水。这会儿,正捂着屁股、拖着伤腿,痛得呲牙咧嘴赶路。
下午三点多,中途休息。
林紫苏下车活动身体,仰头看见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小粒一小粒,白色的小果子。
林紫苏眼睛大睁,赶紧走到树下,低头弯腰寻找掉落在地上的果子。扒开落叶,捡起一串小果子,真的是乌桕树果子。
乌桕树高大挺拔,树冠如盖,树皮呈暗灰色,有着深深的纵裂。冬天叶子早已掉光,只有光秃的树枝,一串串白色的小果子挂在树枝上。
春夏之际,乌桕树的叶子是翠绿色的,形似心形。而到了秋天,乌桕树的叶子会变成鲜艳的红色或金黄色,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让人赏心悦目。
乌桕树的果实呈球形,初时为青色,成熟后变为黑色,外面的黑壳掉后就是雪白的像小珍珠一样得果子。在冬季,乌桕果会纷纷落下树。
乌桕树分布广,山野间、道路旁都有,想不到今天在路边看到了。
林紫苏拿着果子往回走,小她一岁的堂弟林显河看到她手上的果子,咧嘴笑道:“姐,这是啥果子啊?好不好吃啊?”
林紫苏:“这玩意不能吃!”
林显河:“啊。。。那你捡它干嘛?哦,我晓得了,你要打弹弓!”
林紫苏举起还包着纱布的左手,“打不成!”走了几步,不放心,回头叮嘱道:“这果子有毒!不能吃啊!”
林显河眼睛大睁,“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