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直接就“嘿——”了一声,他挑了挑眉毛,好笑道:“我也没说是情啊爱啊那事儿啊,我还喜欢咱少爷呢,多敞亮一小子,包括黑爷,包括小哥。”
“我可是很欣赏咱小哥的,人狠话不多,拔刀就是干。”
“还有你啊,天真同志。”胖子抬手拍了拍吴峫的肩膀,“你是个好同志。”
吴峫就道:“你什么意思?关绍的评语是‘敞亮’,小哥给凑了个五言绝句,到我了就是好同志?”
胖子哈哈一笑,“是天真的好同志。”
他揽着吴峫走,态度很是轻松随意,声音却是压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你别瞎琢磨,你要是真喜欢人小哥,我觉得也挺好,我瞧着小哥也不反感你。”
“搁以前。。。就少爷,你知道不,以前他还琢磨过找北哑帮忙呢,你看他有钱吧,他连小哥的屁股影子都没找着。”
吴峫心情有些奇怪,就道:“那说明小哥不为五斗米折腰?”
胖子翻了个白眼,“那说明一个萝卜一个坑!”
说到这里,胖子看了看衣服后面云彩的泥巴爪印,憨憨的笑了两声。
“你觉得黑爷很好追啊?”胖子道:“你入行晚,你是真不知道黑爷是个什么样的主。”
“虽然他以前给四爷打工,但那活做不做也全看这位爷的心情。你知道他给四爷盘口核账的活儿是怎么拿下的?”
吴峫配合的问道:“怎么拿下的?”
胖子就道:“四爷以前手底下有个叫冯况的,手里有几条人命,用的是一手蝴蝶刀的功夫,在道上挺有名。”
“冯况那地位,有点像你们家那潘子。”
“黑爷也本来不是核账的,但他不是住京城?冯况那盘口也在京城,但四爷在长沙,就说把黑瞎子放到冯况那盘口,算是互相制约。”
吴峫点点头,这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制衡方式。
胖子继续道:“结果黑爷头天去盘口,就让冯况阴阴阳阳聊得火大了。”
“我一好哥们的早点摊就在四爷盘口的斜对面,他说黑爷一个人愣是把那盘口掀了个底朝天,盘口的弟兄在巷子里撂了一地。”
“那冯况,最后被黑瞎子按在盘口台阶上当个抹布一样擦来擦去,血都给那水泥台阶染了色儿。”
胖子耸了耸肩,“完事儿以后,人家还来早点摊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吴峫不信,“你丫在这扯故事呢吧,还擦来擦去,还豆浆油条的。人家内部的事儿,你怎么能知道。”
胖子哼了一声,嘲笑道:“你别说,这确实是小道消息,真假难辨,但你知道这里最要考究的是什么吗?”
他道:“冯况真的死了,四爷在道上放的消息,而且,黑爷自那以后真的开始查账了。”
吴峫愣了一下,胖子道:“怎么死的,具体是怎么个事儿,黑爷是不是本身就是去查账,查出问题来代四爷动的手,这些不重要。”
“那陈皮阿四虽然死在天宫了,但你也不能说他不牛吧?”
“冯况是四爷当时的左膀右臂,黑爷给他剁了,不仅没事儿,还成了四爷手底下核心的人物。”
胖子斜眼看了一下吴峫,“还有,他真的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我好哥们真的开了家早点铺。”
吴峫表情难辨,看着是在信和不信之间摇摆。
半晌,他突然道:“你要这么说,你说关绍打得过黑眼镜不?我有点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胖子砸了咂嘴,“你打得过小哥不?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吴峫道:“小哥怎么可能会打我!”
胖子无言,抱臂嘲笑地看他,吴峫抬手摸了摸鼻子,“也是哈,我感觉黑眼镜挺心疼关绍的。”
胖子耸了耸肩,“扯来扯去,差点忘了一开始想说啥。”
他道:“还是那句话,一个萝卜一个坑,人黑爷栽得心甘情愿,小哥也不见得真就铁树不开花。烈女怕缠郎,你就踏实的上。”
吴峫急眼,抬脚就要踩胖子,胖子躲得飞快。
还不等吴峫说什么,他继续道:“那你要没那心思,那也挺好的,我看着小哥跟咱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