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抬起脸儿欢喜的说着,心中对于穆家这阵势也颇为不解,接郁琏城也不用这般大的场面。长长的队伍,穆以琛还亲自带队,瞧那阵势好似要人人都知道似的。
“无暇,你回去罢,晚香若回来便通知我一声。”
郁琏城从屋内出来,脸上显然有些不悦,外头的声音着实是令她生厌,却仍温和平静的对郁无暇说道。
“那无暇不打扰长姐,晚香一回来就派人告知你。”
郁无暇听见暖玉这样一说,亦知是穆以琛来接郁琏城回去,只是她心中甚是不情愿。她还记得那日赫连钰带着满身血痕的郁琏城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真是令郁府的人生骇,这才多久就弄成这般模样。
若是她过去,那岂不是比郁琏城还要凄惨,想想就觉得慎人。转念一想,以她最近对郁琏城的观察,觉得她并非一般的人,弄成那般模样断是不可能,除非。。。。。。。是她自愿。
那么,穆家这般阵势,琏城也不得不跟着回去。好不容离开穆家,琏城为什么好要回去呢,郁无暇很是不解她这一举动。
“暖玉,一切都还顺利?”
郁琏城见无暇走后,便询问着刚由外面回来的暖玉。
“一路上都挺好的。。。。。就是有一个人在水榭亭那儿,小姐你都不知那人好生奇怪,老盯着我种下去的合欢树看。最生奇的是,他有一双和小姐一样的银色眸子,模样我就瞧不清了,他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呢。好生奇怪这呢!”
暖玉欢喜的说着,一边回想着在水榭亭遇上的事儿,说到后来就一脸疑惑的。
“今日怕是免不了。。。早死早超生。”
郁琏城思忖一下,便不再去想,外头的喧噪实在是令她生厌,眸光微敛,食指轻揉上自个儿的太阳穴,揉着发痛的头儿,有些埋怨的说道。
“小姐,你明知受不得这般罪儿,还挖个坑自个儿跳下去。”
暖玉走至郁琏城的身旁,抬起手就替她揉着太阳穴,嘴上还嗔怪着她自讨苦吃。若不是她写信儿给老夫人,又怎会有今日的穆家人来接她回去呢。
郁琏城昏头涨脑的听了一会儿暖玉的唠叨,便打发她去稍稍收拾一些东西,本来外头就吵的了,再加上她的唠叨,那她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郁府外,亦是有很多人在围着,加上穆家的队伍,那人数就直接让郁琏城蹙起柳眉来,瞅着一群人时,连目光都变得更加的冷漠了。
“琏城啊,若是实在不喜欢,就别勉强自个儿,别忘了还有郁家在你背后呢。”
郁展铭拉着女儿的手,轻轻的拍着,似有些儿不愿让穆家接回去。他怕再看见郁琏城满身伤痕的回来,若要真是那般,他定不好放过穆家堡。
“知道了,爹爹您多保重,琏城一有时间便会回来。”
郁琏城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温和一笑,对郁展铭说道。随后便带着暖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坐上轩车离去。
路上薄冬寒 还是归时好
郁琏城一手搭在玉香的手上,一手轻携裙摆,步子踏在板凳上,借着力下了轩车。云眸微抬,烫金大字的穆家堡牌匾跃然于眼中,银色的翦眸划过一丝黯然,蹴足而望,穆博宇携着一家人都在大门外候着,等着她的回来。
“这不是在无端生有么,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郁琏城唇角勾了勾,侧过头儿轻声问着身侧的玉香,方才他们一路而来就够拉风的了,现下穆家堡外还来这一阵势,真真是太招风了。
“少夫人你也知老夫人最疼爱你,听说老爷夫人一回来就被唤去畅沁园,二话不说的就把那些人给处置了。这不,生了这么大气儿,都盼着你早些儿回来,好好的劝劝老夫人。”
玉香搀扶着郁琏城,附在她的耳际边小声的说道。
“哎,只怕是我受不起啊。”
郁琏城一把收回自个儿的手,轻声嗔怒道,说完后便信步走去,纵使她再怎么不想进去,也没有后路可退。玉香明白她的意思,跟上郁琏城的步子,一块儿向着大门外的人走去。
“琏城啊,你受委屈了。”
穆博宇轻扶起行礼的郁琏城,所有的关切都化为一句话,睿智的眸子望着苍白消瘦的儿媳妇,一抹薄怒跃于脸上,吓得一旁的人都心惊胆跳的。
“公公这是说什么话,爹爹年事已高,琏城未能向您请示就私自回娘家探望,还望您莫要怪罪才是。”
郁琏城淡淡的说道,一番话说得穆博宇甚是满意,将所有的传言都不攻自破,丝毫没有损坏穆家堡的声誉。
“好好好,琏城回来就好,快些儿去趟畅沁园,你离开这段日子,奶奶可想你了,快些去给她老人家道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