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沉,瞳孔对向他的眼,“忍耐,不杀掉他。”
“很讨厌她?”他不解,为何会讨厌到如此程度?难道她的伤是…
可她却否认,“讨厌?没有。”
“既然不讨厌,为何又想杀她?”
青予回想起言语上的羞辱,相似的话让她联想到相似的人,憎恨,厌恶,无法忍耐的情绪袭入心脏,甚至会夺取她的理智。
“一样的…讨厌一样的。”她垂眸念着。
“一样?”她无理由的话,让他捉摸不透。
可她已经没有再继续回应了,或许是不知该怎么作答,或许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答案。
片刻,她低落的情绪宛如滚滚流水,淹没这间房屋,连同房屋的他,让他不适,让他烦躁。
“今天…好像有糖醋排骨。”他学着文述,说着安慰她的话。
糖醋排骨,她最喜欢的,也是从文述口中得知。
果真,她猛然抬头,欣喜地睁大双眼,“真的吗?”
“嗯,应该…很快就好了。”
“太好了!”话音刚落,她已经欢快地朝厨房奔去。
他注视她离开的背影,奇怪的小姑娘。
可他发现了,她心底隐藏了巨大的痛苦,而痛苦的根源,就是她掩藏自己的缘由,那又是什么可怕的事…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她竟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倾赴了那么多心思,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
夜晚沐浴后的她,望向空荡荡的房屋,又看向那座点亮的书房,迟疑后还是来到那里。
看到她的萧言卿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不过,她如昨天一样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趴在桌上,直到困意来袭。
“既然很困,为何不回屋?”他不经意间询问。
而她也给出合理的答案,“我只是想待在这里,不会打扰殿下的。”
他看向她,她明明没有撒谎,为什么总是无法让人看透。
他没在询问,或许正如大夫所说,因为睡不着,因为恶梦。
可为什么会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不一样可怕吗?
转念一想,她好像从未怕过自己。
许久,她再次陷入梦境,而他在忙完后,还是如昨天一样,把她抱回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无法解释。
她娇弱的身体在他怀里宛如一个孩子,很乖。
直到她身体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榻,才略微苏醒,虽然他已经放轻动作,但是她还是呢喃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