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
听着歌,我想着这些年走过的路,爱过的女孩。路已经走了二十六年了,爱过的女孩也好几个了,可是现在,我还是独自一个人,似乎没有活过。我不知道现在我心中的这个女孩是不是我的爱情?若不是,为何偏偏遇到了她?若是,为何我还感觉如此孤独?
眼泪在忧伤的思绪中浮出眼眶。我为什么活得这样累呢?
世界好安静,恰如一朵花,开时无声,凋零亦无言。
二
我望着逐渐黑下来的田野,任寂寞恣意弥漫,我总是莫名的难过。有时候觉得这样活着真没意思,但又庆幸自己活着,能够看到这美丽的世界。
音乐一遍一遍传递着忧伤的旋律。许巍,这个有思想的歌手,自从听过他的第一首歌,我就喜欢上了他。他的歌是一首首诗,是关于青春的诗,生命的诗。听许巍的歌,缘于我有幸读了孙睿的《草样年华》,我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位歌手。
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人,吃零食的,睡觉的,聊天的,坐着发呆的,左顾右盼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将衣物铺在座位底下,蠕动身子,试图找到最舒泰的姿势睡觉。由于屁股大,缩不进座位底下那拮据的空间,但为了能睡一觉,折腾了半天,总算是钻了进去。
对我微笑过的那个女孩前后上了两次厕所,吃了一桶泡面,还在过道站了很久。她看起来身形疲惫,精神不振,但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显得格外动人。她的头发蓬松,脸黝黑,线条清晰,每一根线条都展现着青春的色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显得苍白,也格外寂寞。由于车内灯光明亮,窗外的夜色就显得更加浓郁。夜色中不时地闪过一点两点光亮,模模糊糊地显出村庄的轮廓。
我有点饿了,因为赶车赶得急,没吃上饭,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因此给何国涛打电话,让他给我去外边买点零食,不然我下火车太晚了,商店估计都打烊了。本来不想麻烦他的,电话拨过去响了一下,我就挂掉了。又寻思了一阵,还是让他出去给我买点吧,能省点算点。第二次电话刚通,还没说几句,就断了信号,原来火车进了隧道。第三次电话通了,他起初不愿意,经过我的软磨硬泡,他总算答应了。这时候,刚好唱着庞龙的《兄弟干杯》。
我有什么可孤独的,我有那么多兄弟,虽算不上出生入死,却也彼此可以依靠。想到这儿我笑了。我的笑还没有消散,忽然看到那女孩又站在过道里,她看着我笑,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刚准备收回目光,她竟然主动跟我说了句什么。我赶紧抓下耳机,满脸歉意地问:“你说啥?”
女孩撩了一下左鬓溜下来的头发,笑着说:“现在几点了?”
我摁亮手机,瞅了一眼:“八点五十了。”
女孩哦了一声:“你去哪里?”
听口音我听不出她是哪里人,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我的普通话不好,但不影响交流,我极力使语言洗练而清晰。
我说去定西。我依旧感到激动,实在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搭话。因为常年待在工地,我觉得我的交际能力几乎为零,别说跟女孩交际了,就是跟男人一块儿说话,我都感到紧张,不知所措。工地确实把人待垮了。
“你去哪?”我问。
“杭州。”
我去过杭州,如今已经两年过去了,那次去杭州,是因为爱情。是的,我爱上了一个网友,只是缘分太浅,终没有修成正果。
“去那边干啥?”
“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