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姬弘一见是她,皱起了眉:“怎么是你?”
姜严著笑着走上前说道:“殿下,我已吩咐人送使臣回去了,如今大事将成,太上皇必定十分欣慰。”
姬弘听她这样说,露出一副十分不解的表情:“你在说些什么?”
姜严著仍旧笑嘻嘻地:“此处并无外人,您无需多虑,太上皇陛下就知道殿下是深明大义的人。来日我领兵在前,待禁军一出,殿下领燕东将士们在后,给他包个饺子,料他们一个也走不脱!”
不待姬弘说话,姜严著突然抬头往上看,做惊讶状喝道:“上面什么人?”
燕王和左右亲兵一听也往上看,果然有个黑影飞快地一闪,随后亲兵们都向外拔剑喊人:“有刺客!快护驾!”
燕王随后便被左右亲兵紧紧护住,要送他回大帐,他一时被众人挡了视线,不见了姜严著,急得喊道:“快给我拿住小姜侯,莫要使她走脱!”
他虽连声下命令,奈何场面混乱,这几处大帐又都是燕东军的将士,大家都不明白其中原委,碍着姜严著的身份,都不敢强行捉拿她。
于是姜严著没花多大功夫就脱了身,跑出了燕王大营,回到之前的山坳处,找到了姞项玉留给她的马,她解了缰绳翻身上马,往汴州奔去。
这边厢林姜兴听了那刺客回报,知道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杀了祁王的使臣,气得直拍大腿,又听那刺客说起后来姜严著与燕王的对话,越想越觉得燕王可疑。
随即站起身,令人去燕王大营探听消息,片刻有亲兵来报说那边已戒严,但还是有个燕东军的将军冲出了大营,往汴州方向跑了。
林姜兴一想这必然是姜严著,于是赶紧喊了一小队精干人马,出发追赶。
姜严著这一路,一边跑一边往后看,想着自己速度也不快,怎么这林姜兴腿脚这么慢,还没赶上来。正纳闷着,就听到后面有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她手搭凉棚一瞧,来了。
林姜兴一人打头,跑得极快,把手下人甩出去老远,眼看着赶上了姜严著,二话不说一脚踩在马背上腾空而起。姜严著见他来了,也从马上跃起,二人在空中过了两招,落在地上。
随后他抽出佩刀,左劈右砍,姜严著这次出来没带长兵器,只拿着随身短刀左右格挡。她看到他的手下马上要赶上来了,不宜恋战,便瞅准空隙,一把握住林姜兴拿刀的手腕,猛地抬脚朝他胸前一踹。
林姜兴因有她之前踹的那一脚旧伤在身,虽是养好了,到底是伤过的骨头,刚长好就又挨了一脚,疼得他躺在地上直打滚。
姜严著见他倒地,立刻回身上马,扬起一道灰尘,呛得林姜兴咳嗽起来,牵扯着肋骨,又疼又气。及至手下赶上来,姜严著早已跑远了,他们只好簇拥上来扶起林姜兴。
他捂着被踹的位置,看着她远去的影子,这相同的姿势,这似曾相识的脚感。他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他爹的,原来是你!”
第20章回京
姜严著一路快马回到汴州,向祁王汇报了郑州的情况,得知燕王与林姜兴已离心,祁王十分满意,他又将洛阳的消息也整理了一番,带着姜严著一起向太上皇作了一番汇报。
这边厢,林姜兴点齐三万禁军,未曾禀告燕王,径自带了兵往汴州前来。
前日姜严著踹他的那一脚,算是彻底激怒了这位新科状元。
她这次下脚不像上次那样用力,所以并未伤到骨头,他养了一日便已恢复,心中越想越气,本想带上所有兵马前去汴州,但他虽为主将,却无法绕开燕王调集所有禁军和陇右军。
想来想去,他觉得三万禁军也够了,趁对方不备,长途奔袭。至少杀了姜严著,一来报了仇,二来打乱他们的计划,兴许还能趁机擒住祁王,立上一件大功。
他在马上得意洋洋地想着,仿佛已看到事成的画面。
林姜兴前脚刚走,燕王后脚就得知了消息,气得跌足叹道:“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
遂赶紧命人去点兵,率一万燕东军亲去追赶拦截,总算在郑州城外石沟山一带追上了林姜兴。那林姜兴看后头来的是燕东军,还打着燕王旗,心中恼怒,对副手说道:“且不要去管他,只管前行。”
不想却被燕东军的一支轻骑绕路赶到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燕东将领喝到:“将军为何绕过燕王殿下,擅自调兵?”
林姜兴冷笑道:“你们和汴州的燕东军串通一气,难道要我坐以待毙不成?”
那将领道:“我们虽是一军,如今立场不同,将军是知道的。”又换上好颜面劝道:“将军莫要中了计,自家人打起来,敌我不分,叫人钻了空子。”
林姜兴却不听劝,怒道:“哪个跟你自家人,我现在只看燕东军是敌!”说完便抽出佩刀,向后面人喊道:“拦路的,都给我杀!”
这时燕王领着其余燕东军的人马也赶了上来,这燕王姬弘不曾上过战场,见林姜兴的禁军向前面轻骑杀去,一时间也慌了神,命带兵将领分两队前后夹击禁军,并要他们活捉林姜兴,不可伤其性命。
燕东军主将为了保护姬弘,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退至一里外督战。
正在燕王部队和禁军在郑州城外酣战之时,汴州这边早已收到线报,姜严著赶忙向祁王献策道:“末将领城外燕东军前去石沟山,祁王可派江南军绕路去郑州,将驻守在那里的陇右军一网打尽,不出一日,大事可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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