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桉生性顽劣,放荡形骸,长着一张灿若莲花的嘴,张口就能气死人。
这一点江慕云最清楚不过。
她烦躁的按了按眉心,“行,行,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我也懒的管你那些破事。”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仍旧像堵了一块石头。
儿子被媳妇抛弃了两年,虽然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嘲笑,但是那些豪门贵妇们私下里没少议论。
周屹桉轻挑下眉,声音端的漫不经心,“那最好不过。”
挂了电话,他背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腔调散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为了你,我拒绝了你婆婆的邀请。”
俞夏抬头,震惊:“是吗?我什么时候这么贵重了?可别耽误了你的好事。”
她将“好事”二字说的特别重,心头忍不住酸涩。
男人嗤笑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开腔,“那倒也不是,最近排骨价格比较低。”
他嘲笑她瘦的跟排骨一样。
俞夏白了他一眼,真想把三明治甩他脸上。
她本来就瘦,出国研修这两年,每天穿梭于学校,医院和家之间,忙忙碌碌的,经常不按时吃饭,又瘦了不少。
盈盈细腰不堪一握,锁骨突兀明显,白白的天鹅颈又细又长,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她站起身说道:“我哪像你,生活滋润,有娇滴滴的美女作伴,还能流连于万花丛中,叶片从来不沾身。”
男人勾着的唇角慢慢落下,眼睑懒懒的耷拉着,“还是我老婆了解我,不过,陆明宇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
陆明宇是俞夏的表哥,但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他是她姑姑抱养的孩子,人长的超级帅,是一名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
据说他母亲是一名韩国留学生,毕业后回国了,将他寄养在了姑姑家里。
俞夏在漂亮国的这两年住在姑姑家,一边看病,一边研学。
“我为什么要让他照顾?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每天都很忙的。”
啧啧啧啧……
男人撇了撇嘴,“我老婆对别的男人真够温柔体贴的。”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醋的慌,他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大冤种,可以忍受老婆不辞而别,去对别的男人温柔体贴?
俞夏停住脚步,回头冷睨了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这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一样。
周屹桉意兴阑珊的看着纤纤背影,褐色的眸子里蕴着一层浅薄的笑意,“在国外待两年,人没见长,脾气倒是见长了。”
俞夏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拐弯处,周屹桉拿起手机给赵姨打电话,嘱咐她早点过来,以后每日三餐按时做。
女人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她做的饭猪都嫌弃,别说让人吃了。
楼上。
俞夏将行李箱打开,整理衣物。
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没来的及收拾,现在准备整理一下,把衣服放进衣橱里。
周屹桉打完电话来到楼上,看到床上乱七八糟放了很多衣服。
俞夏的衣服大都是冷色调的,灰的,黑的,白的,很少有鲜艳的颜色。
在这些平平淡淡的颜色里,有一顶帽子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