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楠背着背包出去云游了,她的旅行不是观风赏景,而是一场又一场走心的修行。
她想借大自然的灵气来滋养自己,她想借万物的能量来疗愈自己。她行走思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所悟全部都用她的生动的文字记录下来,然后发给苏成华看。
如此,她的心时时刻刻都和她的成华哥在一起,而苏成华也能对她的行踪以及心理状态有一个实时的把握。
他们身虽天涯,但是心在一处,即使远在天边,若楠也不觉得孤独;即使工作忙碌,苏成华也不曾忘却叮嘱。
这天是苏成华的门诊,门诊病人流量很大,一上午马不停蹄地接待了很多病人,而又收了好几个需要住院的病人。
苏成华真不知道该为自己的生意好而高兴,还是应该为此感到难过。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连续接诊病人,已经让苏成华头脑昏沉,眼睛发涩了。
但是还有一个提前预约的病人在门外等候,他只好加班了。
等诊室内的患者走出去,苏成华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纤瘦孱弱,大卷的波浪长发掩映着她一脸充满倦容的美丽。
苏成华认识,这女子以前是本市一位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名叫窦玉尘。
窦玉尘人长得美貌,才华又出众,前几年在本市可谓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
但是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她却突然销声匿迹了,人们再也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过窦玉尘的身影。
窦玉尘款款走进苏成华,将手中的几张检查报告放到苏成华的桌子上。
苏成华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窦玉尘,检查结果显示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你能跟我说说现在困扰你的问题吗?”
窦玉尘在苏成华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幽幽地说道:“苏医生,我失眠很严重,我真的非常痛苦,我感觉我快要死掉了,我觉得活着太累了,我无法休息,我想得到解脱。”
苏成华:“嗯,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窦玉尘:“有一年多了吧。”
苏成华:“除此之外,你感觉自己和以前相比还有变化?”
窦玉尘:“我变得沉默、不爱说话,不爱笑,而且脾气暴躁,我感觉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还很敏感,感觉所有人都讨厌我,我总是感到孤独和空虚,我害怕孤独,可是我又不能和人走得太近,我感觉我对人充满了恐惧。”
苏成华:“你结婚了吗?”
窦玉尘:“结婚了,但是感情不太好,总是吵架,也快到离婚的境地了。
我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我有时候痛苦到了极致,我就拿刀划破我的手臂,当我看倒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好受一点。
这样我就能睡一觉,可是渐渐的这个方法不管用了,我就想到了自杀。”
苏成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