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乌云蔽月,抬头看也只有零星的星子散落着,苍穹黯淡无光。
“鞭伤未愈还喝酒,这可不像东君的作风啊!”叶锦夺过东君手中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口,由衷赞道“好酒!”
“……”酒被抢去,东君也不恼,没再去碰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就这么兀自寡言发愣。
“何必主动受罚呢?”叶锦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你明知……他不会罚你。”
“要罚的。”东君眸色低垂,轻声喃喃:“是我逾矩……自然要罚。”
“说了什么?”叶锦很是好奇。
因为他想不出来,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如此端方持重的温润君子,究竟说了什么,能让另一位性子冷淡漠然之人那般情绪外露失控,甚至连他进殿暗中观察都没发现。
“……”
东君自是不会说的,叶锦叹息,“真真是无趣啊!”
每当这时,叶锦都要感叹,“唉!也不知道厘清咋样了?”
还是厘清比较好玩,一逗一个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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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五年,隆冬
“公子,公子!”苏乔一路小跑,语气激动。
“何事如此慌张?”书房里,一抹青影正端坐在桌案前,提笔在账册上勾画着什么。
“公子找到了!”苏乔一脸喜色,“您要找的那名神医,找到了!”
“在哪儿?”笔尖一顿,厘清抬头看向来人。
“如今就在苏府门前!”
“带我去见前辈。”厘清立刻起身,眼神坚定。
苏府门前——
“哎呀,贫道都说了,你们找错人了!”
“我就是一个破算命的,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什么神医啊!”
“放贫道走吧,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
“前辈……”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破烂道袍头发乱糟糟的人,苏乔小声嘀咕:“不会真的找错人了吧?”
“小友!”
“这位小友!”南禅子眼尖,见主事的人来了,连忙挣脱开束缚,嘿笑着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