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呢?无人提起元昭吗?”
明明她和元昭说过话来着,自己也是听了她的话,不甘心认输才回府,准备和继母她们大打一场。
好让那元昭见识见识,真正将门之女的风范。
“姑娘,”小婢女听见她的称呼,吓得连连摆手,纠正道,“不可直呼贵人的名字,她是郡主,您下次见了她要切记礼数。不然,惹恼了她是要挨板子的。”
“她敢?!”曲大姑娘粗眉倒竖。
“怎么不敢?连宫里的内官和女官见了她都要避三分!姑娘,”小婢头疼地恳求道,“或许她不敢对您怎样,我们这些奴婢落在她手里可就惨了,姑娘”
为了奴婢们的小命着想,下次见面,能让就让一让吧?
于礼,这小婢女的恳求是相当荒谬的,竟敢劝主子为了奴婢的性命忍气吞声。然而,曲大姑娘的心性尚未被京中的权贵同化,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行,起来吧,我不惹她就是了。”曲大姑娘不耐道。
经这么一打岔,她把方才想问的事给抛之脑后。一想到自己终于有好日子过了,再也无人敢当面说她胖,心情倍爽。
洗洗睡下,再醒来,又是美好的新一天。
京城发生的事,陆续传到元昭的手里,小厮南柏送来的,他和北临负责搜集京城的小道消息。东堂和西武专门给郡主跑腿,随叫随到,处理日常的杂务。
“这消息怎么传到你手里的?”元昭好奇问道,“直接用信鸽?”
“那不行,”南柏回道,“我们侯府受万人瞩目,信鸽飞不出京城。”
原来,得知小郡主想打听京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季叔便教他们如何在城里吸纳合适的人选当眼线,替自己打听消息。
这些眼线互相之间不认识,每隔一日出城放信鸽。
如此一来,便是每日都有消息。
信鸽飞往离庄子相反的方向,被那里的定点眼线接收,再辗转派人把信息送到庄子来。过程虽然复杂,胜在够稳妥,不会惹人注目。
这条传信通道专门为南柏等人而设,小试牛刀,就算被逮住了也扯不出她来。
元昭听罢,来兴趣了,尝试一问:
“哦?那日我和曲大姑娘聊天时,在酒舍楼上的公子都有哪些?”
“五皇子,庆王府世子,孟丞相之孙孟二公子”南柏如数家珍,最后顿了顿,道,“还有桑兰国排行十二的小王子,兰木奇。”
“兰木奇?是哪个?”元昭皱眉。
“不停咳嗽那个,”南柏详尽道,“听闻,他身受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药侵袭,从小体弱。桑兰国主念他活得不易,允他到东州学宫拜师求学,打发余生。”
简单点说,桑兰国主之所以爽快同意他来武楚,是不在乎他的生死。倘若他死在武楚,他们就有理由向凤氏王朝发难,讨要公道。
凤氏和北月氏不同,前者注重礼数,不似后者蛮横无礼。
因此推断,这位桑兰小王子的使命大概就是,生在桑兰,死在武楚了。
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