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施意这么年轻,要什么样的找不到。」
「就是就是。」
他们七嘴八舌的安慰着施意,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提半个字的商应辞。
舒月揽挽着施意的手臂,走到了一旁的角落。
她说:「意宝,我今天还请了一个人过来。」
施意一愣,一下子猜到了,有点不敢相信,「你不会说的是沈荡吧?」
「就是沈荡,」舒月揽理所当然的说:「当年你为了从乔温宁手里救下沈荡,差一点膝盖就废了,他来你家找你,他在雪地里跪着,你在你父母面前跪着,让他们去商俊明面前求情。后来,你又是为了他辍学,又是为了给他的公司启动资金画画到胃出血,他当然应该知道。」
舒月揽晃动着手中的
酒杯,笑笑,慢悠悠的说:「咱们也不是指望着他能感恩什么的,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真的没什么意思。施意,你不欠沈荡什么。做错事情的人是商俊明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月揽说完,捏了捏施意的小脸,她笑眯眯的说:「不能让你天天吃亏,他们那些人不心疼你,我心疼你。无论如何,不能让沈荡记恨你,你说是吧?」
施意用力抱住了舒月揽。
不管怎么样,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不赖。
舒月揽狐狸眼盈着笑意,放下酒杯,摸了摸施意的头发,「施意,咱们别喜欢商应辞了,好好往前看吧。」
舒月揽在不认识施意以前,是不相信商应辞他们那个圈子,还能养出施意这种女孩子的。
别人因为她遭遇不幸,她会难过,会想尽办法弥补,会帮理不帮亲。
那年沈荡因为她放弃了国外的所有心血,后来她为了报答沈荡,也真的放弃学业,远赴重洋画画赚钱,给他的公司做天使投资。
她能做的都做了。
舒月揽知道施意愧疚,施意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让沈荡的人生遭受了这样的阴霾。
而女孩子在她怀中沉默了很久,也果真说:「月揽,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当年不会那么窘迫而我我却连为了他据理力争的勇气都没有。」
「你还要怎么争?」舒月揽叹了口气,「施家难道争得过商俊明吗?就不要说施家了,当年的商应辞,也争不过商俊明啊。施意,我希望你开心,不要像我这样。」
施意心念一动,问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月揽,你和江楼,究竟是为什么离婚啊?」
舒月揽脸上的表情怔然,她勾起唇角,垂眸看着施意好奇的眸光,语气几分真假难辨,「可能因为他爱我吧。」
「他爱你,为什么是离婚的理由?」
「因为,我不需要爱。」舒月揽弹了一下施意的脑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施意笑了笑,「没关系的,你觉得开心就好。月揽,我也只在乎你开不开心。」
包厢里面,有人开始上台唱歌。
一首深情的歌曲,硬生生唱出了鬼哭狼嚎的感觉。
施意和舒月揽站在角落,原本还有几分惆怅的情绪,被这个歌声一唱,直接就笑喷了。
直到包厢的门被推开。
沈荡穿着白衬衫,指尖夹了根细长的薄荷烟,他站在门口,唇红齿白,眉眼精致漂亮,性感又散漫的模样。
施意记得当年苏明月的评价——「长得让人很有世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