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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你懂什么?”芸儿一向自负消息灵通,听苏木反驳自己,顿时觉得丢了面子,当即冷笑道,“老太太偏心?要不是因为罗姨娘和威国公有亲,五小姐还不是和三房的其余几位庶出小姐一样,连翠柳居都难得出来一回!别看如今三夫人病着不管事,当初翠柳居中几个姨娘和庶出的小姐,可是被三夫人管得服服帖帖,可这么多年五小姐愣是从来没让三夫人抓着把柄,还能护着哥哥弟弟,要不是藏得深,怎么做得到?”

“好了,芸儿别只顾着逞能,苏木还小,哪有你知道得多?”

陈澜说了芸儿一句,见她一愣之后便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知道这句看似呵斥实是夸奖的话让这丫头很是熨帖,这才打发了她去厨房看看,沁芳和瑞雪为何这么久都没回来。带着苏木和胡椒重新收拾好了箱笼,她这才坐在了炕上,见红螺从梢间里头出来,便对她招了招手。

“你刚刚去蓼香院,还听说了什么?”

红螺见陈澜丝毫不在意那一匣子贵重的首饰,心里更确定这位小姐的目光并不单单在这些表面的荣华富贵上头,定了定神就细细答道:“我去了蓼香院,先是见了老太太说了会小姐身边的事,老太太问得仔细,却没有说别的。接着我又和绿萼姐姐玉芍姐姐说了一会话,听说她们有几件衣裳来不及做,我便自告奋勇接了下来,又问了元宵节王府赏梅的事,绿萼姐姐说如今这时节也不知道能去不能去,后来郑妈妈正好出来,说是见罪的毕竟是二老爷,几位小姐一起去自是不妨的。

从蓼香院穿堂出来的时候,又有个婆子求我捎东西给后门东边裙房住着的老妯娌,我寻思没事,就多跑了一趟,这才知道郑妈妈先去的翠柳居,而且,那个喝醉酒的老婆子还说了几句话。因为听着惊人,我没敢多呆,急急忙忙就赶了回来。”

陈澜知道红螺心细如发,顿时上了心,却没有立时开口发问。果然,红螺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轻声说:“那个老婆子喝醉了酒说醉话,是说老太太那辈人的事。她说,老侯爷身边人那么多,如今还有谁记得那几位艳冠群芳的老姨奶奶?可怜生了三老爷的那位秦姨娘,那会儿还真是好年纪,竟也一同活生生殉了,就这样也连个封号都没挣上!”

当红螺吐出那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一直觉得奇怪,就算朱氏会保养善调理,那时候老侯爷陈永的身边人,也没有一个都不见的道理,家下人更是都讳莫如深,想不到竟是如此下场。生殉……太祖林长辉留下的遗书上还说是早就废止了生殉,可如今事实又如何?她就不信,一个已经有了儿子的女人,情愿丢下儿子去殉葬!

想起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朱氏,陈澜尽管早有所觉,此时仍是感到心里冷得如同结冰似的。血缘亲疏终究有别,老太太为了晋王妃不惜把陈家这架马车彻底绑上去,三房和威国公府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她一定得带着陈衍抽身离开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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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华侯门 第三十四章 穷亲戚

阳宁街被阳宁侯府占去了大半地方,旁边还有两座官员府邸,一整条街自然是干干净净,并没有店铺亦或是其他宅子。而阳宁街东头直通宣武门大街,这是京师一条主干道,成日里人来车往络绎不绝,西边尽头则是与一条狭长的胡同相交。

那条胡同名叫脂粉胡同,听着香艳,顾名思义,其中却有好几家京师著名的香料铺,再加上因卖上等脂粉头油出名的雅诗兰黛馆,以卖杭州菜出名的张生记,卖泥人的泥人张,卖书画的朵云轩……总之都是太祖年间的老字号,平日采办什么最是方便。

这天上午,一辆骡车便晃晃悠悠地从脂粉胡同拐到了阳宁街上。拉车的骡子倒还壮实,毛色却是不太好,车厢也不是漆的本色清漆,而是用的栗壳色,外头罩了一层厚厚的蓝布车围子。骡车穿过了东边的节义坊,在侯府正门前停了下来。

车才一停下,正门口几个正在聊天说话的门房顿时注意到了,立时就有一个腰中束着蓝带子的一溜烟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对着车夫便呵斥道:“你懂不懂规矩?要找熟人往后门走,要拜客往西角门上通报,这正门是什么地方,那专是给贵人们来的时候走的!”

一通话说得那车夫一愣一愣,紧跟着,里头就传来了一个和气的声音:“张伯,别愣在那儿,人家既提醒了,咱们就去西角门吧。”

那车夫这才反应过来,却是恼怒地瞪了那门房一眼,随即便轻轻一甩鞭子,很快便掉转了方向往西角门那儿行去。那说话的门房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这才没好气地撇撇嘴往回走,口中却是低声嘟囔道:“又是哪儿来的穷亲戚,这般没眼色,这时候上门打秋风,谁有工夫理会,咱们府里也正乱着呢!”

侯府旧规,历来一般人等都是西角门进,东角门出,因而东西角门前素来是有小厮侍立着预备伺候主人们出门亦或是客人进门。这会儿骡车停下,又有小厮上来探问,车上车帘一卷,就有一个尚在总角的小丫头下了车来,递上帖子说:“我家老太太是老侯爷的族妹,今天是特意来探望侯府老太太的。”

此话一出,那正在低头看帖子的小厮顿时抬起头来,打量了那骡车,又扫了一眼说话的小丫头,见其穿着簇新的柳绿小袄,收拾得干净,却是哂然一笑,又将帖子递了回去。

“咱们府里这两天正有事呢,老太太恐怕没工夫见外客,就是我替你进去回了,主子们也必定没心思见的。”

那小丫头闻言气结,鼓着腮帮子正要争,却听到骡车上传来了低低的唤声,连忙转身回去,又伸出手去搀扶了一人踩着车蹬子下车。那后下车的少女正是苏婉儿,不同于昨日大护国寺的光景,今日她衣着一色簇新,头上手上都有金玉首饰,打扮得倒也华丽。见那小厮往自己脸上瞧,她不禁心生愠怒,随即就和颜悦色地说:“这位小哥,劳你进去禀报一声你家三小姐,就说是苏婉儿奉了祖母求见,还请体谅长辈这一路辛苦,通禀贵府老太太一声。”

那小厮原本还要推搪,旁边的小丫头已经是塞了一个银角子上来。他掂了掂分量,这才满脸堆笑地应下了,反身一溜烟地朝里头跑去。苏婉儿则是又回了车上,整整裙子坐好之后,她就低声对一旁的老妇人说:“祖母,侯府二老爷昨天才刚刚夺爵,咱们为什么这时候来?”

“刚刚夺爵,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咱们来这儿方才能见得着正主。再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谅她们也不敢一味傲气凌人。刚刚过来的这一路你瞧见没有,阳宁街上冷冷清清,侯府已经不比从前了。你大哥是个举人,今年兴许还能中得进士,这门亲事以前是咱们高攀,现在就说不好了!再说,咱们是和威国公一路进京的,他们也得盘算盘算这其中的关节。放心,我有分寸,陈家倒不了,这门亲事对你大哥有利。”

陈氏今年七十有四,已经是满头银丝,脸上皱纹密布,身上穿着一件松花色的长袄,露在外头的手上戴着一双碧玉镯子,却因为身量过于干瘦,表情过于刻板,显不出那种大户人家老太太的富态慈祥来。她十六岁嫁入苏家,打理了几十年家务,从外到内无事不管,早已养成了处处指手画脚的习惯。此时此刻,她面色刻板地打量着苏婉儿的妆容,一把伸手拔下了那支长长的双股金钗,这才说道:“人家才遭了事,别太华丽了。”

苏婉儿见陈氏将那只金凤钗直接拢在了袖子里,眼皮一跳,随即才垂头道:“祖母教训的是。”

陈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祖孙俩就在车上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婉儿已经是被祖母时不时冒出来的一句告诫给说得头都大了,最后总算是等来了那个从里头匆匆出来的小厮。那小厮到了马车前唱了一个大诺,这才说道:“我家老太太请二位到蓼香院说话。”

蓼香院穿堂,陈澜带着红螺站在那里,心中却想着今日一早,陈滟说是身子不适,陈汐说是要侍奉生病的徐夫人,全都没到水镜厅来。刚刚她接到帖子,思忖之后就让红螺去蓼香院报信。原以为朱氏必定会找个缘由推搪,谁知道最后竟是传话说把人请进来。此时,见着那边门口苏婉儿搀扶着一个老妇人进来,她便出穿堂下了台阶。

“祖母,这是侯府三小姐。”

听苏婉儿对旁边的老妇人如是说,陈澜知道那便是苏家老太太陈氏,少不得多瞅了两眼。见陈氏拄着一支长长的楠木拐杖,干瘦的脸上赫然是一双犀利得有些过头的眼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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