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些事情本不应该发生,阮瑶瑾应该在发现许梦芸的目的时就揭穿她,将所有的证据都拍在郡主面前,若是这样郡主还是执意要相信那个许梦芸,那就及时抽身吧。
当断则断,一味的付出却连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对于任何人都很难坚持。
而郡主若是真的在意她的想法,大可直接了当的开口问,误会都是因为双方自以为是的为对方好,却闭口不言而产生的。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许梦芸从中作梗,造成的信息差很容易就打破了她们之间的信任。
谢嘉月白净的脸上坠满了泪珠,看着好不可怜,可惜这里一个不懂怜香惜玉,一个诚心想要给她个教训,都装作视而不见。
她啜泣着:“瑾娘,你就原谅我吧,我发誓,以后绝对信任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阮瑶瑾坚持了一会儿,但看她这副模样,心下不忍:“月娘,我是想让你提防每一个突然接近你的人,你自己想想,许梦芸是四公主的伴读,四公主从小就嫉恨你独得皇后恩宠,耳濡目染下,她的伴读又岂会真心与你做朋友。”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母亲,也没有和王妃提过,就是怕她们担心。”
谢嘉月点点头,若是母亲知晓这件事,许梦芸是何下场暂且不论,但她肯定会被关在家中不得出入。
就在这时,沈青羽突然插嘴说了一句:“到了此时,有什么就和王妃说吧。”
这话没头没脑,谢嘉月听不明白,阮瑶瑾却听明白了。
她脸色黯淡,淡淡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阮瑶瑾摇摇头,“没什么。”
虽然最后还是没帮到她,但阮瑶瑾还是不想这么快让她知道这件事,真到了那一日,她不希望郡主离开前的日子都在为自己将要远赴南临而担心。
谢嘉月这时却突然开口:“你们是在说我可能要和亲南临的事吗?”
阮瑶瑾一惊,沈青羽也停下手中动作,俱是看向谢嘉月。
谢嘉月此时还红着眼眶,见她们都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知道?”
谢嘉月点点头,“本来是不知道,但宫宴后母妃就进宫了,父王和哥哥也回来了,他们都不让我出门。”
“然后瑾娘你就来了,我本来很高兴,但你绝口不提之前的事,很快就走了,再想想宫宴上南临人说的话,我又不傻,能想不明白其中关键吗?”
沈青羽眸光微动,“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郡主,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谢嘉月傻乎乎的笑了笑:“不害怕,我生来就是郡主,父王母妃还有哥哥都很疼我,皇后娘娘也很宠爱我,公主们有的我也有,既生在了皇家,又享受了公主的待遇,在此时又怎能独善其身。”
阮瑶瑾心疼的望着眼前纯真的少女,仿佛这一刻一瞬间成长了,脱去了孩子般的稚气与稚嫩,像一朵凌寒盛开的红梅,挺立且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