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曙光将第一批明亮洒向大地时,篝火已经彻底熄灭了,银色的鱼群开始大面积的在海里巡游,寻找着自己一天的美食。
当然,也要躲避自己变成其他生物的美食。
王越睁开眼,拉开了身上盖着的毛毯,刚好看见了天边露出的鱼肚白,飞鸟在天空翱翔,清新的海风将椰子的奶香味吹来,海面上泛起了一层金色的涟漪,他躺在地上,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
旁边的篝火还在冒着黑烟,自己一口都没吃到的野猪肉不知去了何处,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工具全被收走,两只椰子被切掉一半的壳摆在沙地上,里面还盛满了冒着热气的白粥。
没看出来,燎这人还挺细心的。
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被一条棕色的毛毯盖着,要是换成白色,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毛毯均匀起伏着,杂乱的脏辫从毛毯一头露了出来,看得出下面的人睡得很沉,王越挑了挑眉毛,恶趣味又从心中诞生,扔了块失去温度的木炭过去。
木炭击中对方头部跳开来掉落在地。
“嗯。。。哼。。。”毛毯下的人哼哼两声,似乎不满被扰人清梦,翻了一圈继续睡,毛毯掀开一半,下面是被压得皱巴巴的衣裤。
“小晋,起床吃饭了。”王越吐出一口烟,尝试着把夏新晋叫醒。
“zZZZZ。。。”
“你老婆跟人跑了!”王越端起冒着热气的椰子壳,吸溜吸溜的喝了一口,并且再次尝试骚扰夏新晋。
“zZZZZ。。。”夏新晋依旧没反应。
“乔立身带人来抓你了!”王越不信邪,凑到他耳边大喊。
“卧槽快溜啊,我的银行卡在床下的棕榈垫里,帮我拿一下!”夏新晋闻言一个翻身弹射起步,抄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就往海边跑。
跑出十来米后他速度慢了下来,几步之后停在了原地,甩过脏辫,红着眼扭过头,看见王越正滋溜喝着椰子壳里的白粥,表情贱兮兮的看着自己,嘴角还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尼玛的吃我一招!咻~嘣。
一部早已没电的手机从空中飞了过来,划出一道标准的弧线,正中王越前额,王越也懒得躲闪,达到目的后大笑着往后倒去。
“快把粥喝了,我亲自给你煮的,你看爸爸有多爱你。”即使是宿醉,此刻脑袋里还嗡嗡的,王越的谎话依旧张口就来。
夏新晋这才稍微消气了一些,坐回王越身旁的沙滩上。
等到俩人把粥喝光,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夏新晋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了一点红润,他递给王越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悔恨的大喊:“老子猪肉是一块没吃着啊,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王越点燃烟面色凝重,回想起昨晚被燎支配的恐怖,点了点头:“不喝了,谁喝谁是狗。”
我们平时吹牛说喝酒当喝水,她是真当水喝啊。
而燎正巧此时背着一个大袋子走出了工具房,看见两人转醒,她挪了挪袋子的位置,慢慢走了过来,手里还抓着装满透明液体的酒瓶。
俩人看她如同看到了催命的鬼。
夏新晋脏辫一抖,猛地一把就抱住了王越,努力朝他身后挤:“不不不,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王越现在是一看到燎就感觉全身酒虫子在啃,连忙摆手:“昨日事昨日了,先说好今天不喝了啊!”
燎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俩人,发现他们的眼神纷纷集中在自己手里的瓶子上,随即恍然大悟。
她摇了摇瓶身,又拍了拍背上的袋子,里面发出工具碰撞的声音:“想啥呢,这是松香水,你不是说今天搭房子吗?”
“我的意思是今天搭好房子就不来什么庆功宴了哈。”王越讪笑着起身,为自己刚才的示弱圆场:“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说完把夏新晋也拉了起来。
夏新晋心有余悸,伸出双手:“你把瓶子给我,你拿着太累了。”燎闻言没说什么,把瓶子递给了他,夏新晋拿起来闻了闻,嗯,确实是松香水的味道,心里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