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道人说道:“若是不从,唯有做过一场,见了高低,再来说道。”接引道人也道:“此事事关我西方根本,道友休怪我等不念往日之情!”
镇元子再看向西王母,问道:“道友又要向贫道讨要什么说法?还请明言。”
西王母与镇元子却无气运之争,没有根本矛盾,自然不会将镇元子往死里得罪,去当那出头鸟,因笑道:“我与道友终究都是紫霄宫之友,道祖座下。昆仑仙岛三成地脉之气虽然重要,却不可为此平白坏了情谊。道友且先与西天二位论过,再与我商议不迟。”
西王母既然是袖手旁观之意,镇元子因向着接引与准提说道:“想是我平日行事,过于宽大,至有今日之事,以为我镇元子好欺。往日之谊,再也休提,正是做过一场,才见高低。”说罢,一摆手道:“两位道友请吧!”
那边准提道人也不客气,持了七宝妙树,便来刷镇元子,镇元子笑道:“我正好新炼了法宝,倒要首先在道友身上发些利是。”说罢,毫不畏惧,持了拂尘来迎。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个回合。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虽然禁制比镇元子的拂尘要多,但是神通却还没有拂尘奇妙。他的七宝妙树刷在拂尘之上,毫不受力,便被弹开,近不得镇元子之身。镇元子的拂尘刷在七宝妙树之上,却是力若万钧,令准提道人觉得自己的七宝妙树都越来越沉重。
他忍耐不住,便现了金身法相,乃是自悟的旁门神通,也是西方**,颇为不凡,其身做黄白金刚之色,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一起挥动,如同陀螺一般,顿时将镇元子裹在当中。
镇元子毫不畏惧,一推发髻,现了地书,垂下道道黄气,护定周身。准提道人不管有多少手臂,便都近不得镇元子之身。镇元子拂尘依旧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地刷来。准提道人大意间,竟被镇元子拂到金身之上,顿时现出了一道浅痕。
他这金身是看家本领,每一寸都是**力凝聚而成,不知道有多么坚固,便是至宝也难以伤害。岂知镇元子的拂尘,看似软绵绵,却能吸纳神通法力,正好是他金身克星。一经刷中,便去了数百年法力。这对于准提道人而言,虽然微不足道,可是也令他痛心。
那边接引道人见准提吃亏,现了十二品金莲。接引手上结印,口中喝道:“我见莲花!”顿时十二品金莲化作一片花海。接引复喝道:“花开见我!”就见了花海之中,朵朵莲花盛开,莲心之中,都有一个世界。
准提道人见了,也卖个破绽,入了莲花大阵,喝道:“身似菩提,不染尘垢!”顿时那七宝妙树,化为菩提之海,其中有无数菩提之树,须垂如密林。
莲花与菩提结合在一起,甲乙阴阳相济,相辅相成,顿时更是生机旺盛,成为花的世界,树的海洋。
接引道人说道:“此乃我二人的莲花菩提大阵,道友若有胆量,可进阵中。若是能破阵而出,我等也无话可说。若是不能破阵,还须依先前之意。如何?”
正是:
山门立在西天外,
损他气运怎甘休?
昔时共品人参果,
今日翻脸变成仇。
第一卷 鸿蒙劫 第四六章 三清息干戈 镇元助妖族
镇元子说道:“岂会怕了尔等?”说罢,仗着地书和拂尘,入了大阵之中。
一入大阵,便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洪荒已然不见,只有无数莲花和菩提,向镇元子逼来。那莲花张开花瓣,要将镇元子摄入其中世界;那菩提也有无数根须,蜿蜒如灵蛇,都来擒镇元子。
镇元子有地书护身,毫不畏惧,只将拂尘刷动。那些莲花和菩提被拂尘一拂,便都化作了灵气,消失不见。只是这边方灭,那边又生,仿佛无穷无尽。
镇元子见状,将拂尘抛在空中,朝上喷了一口清气,只见拂尘越长越大,丝绦散开,铺天盖地,如同一个巨大扫帚。那巨大扫帚朝下一扫,无数莲花和菩提都如同尘土一般,被拂尘扫没,化作了灵气。拂尘依此施为,扫得数次之后,莲花与菩提生长的速度,终于逐渐慢了下来,却是赶不上其消失的速度了。
镇元子得闲,在阵中到处游走。方行得片刻,就见到准提道人,立于菩提之中,顶上有一颗舍利子大放豪光。他既见得布阵之人,岂会放过,复将拂尘抓在手中,上前与准提争斗。
两人你来我往,相斗正酣。那边接引见准提吃力,也来助战。只是他的法宝,都是长于防御,攻击却无所长,因此镇元子对他理也不理,只追着准提道人一人刷动。
其实接引道人生性平和,本就不喜争斗,此时若不是为了西方气运,断断不会得罪镇元子,与他相斗。
三人争斗正酣,不防天地之间,陡然升起一座金桥,直入大阵之内,架到三人争斗之地。桥下的无数莲花与菩提,被那金光一照,自然平息,不再恶行恶相,倒仿佛成了一番宁静景致。
这金桥三人却都认得,在那帝俊成婚之时曾经见过,乃是太上老君的至宝太极图。
果然金桥之上,下来了三个道人,正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与通天道人。
太上老君喊道:“三位道友,还请住手,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