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本官现在要求尔等如实陈述事情的原委,不得有任何的隐瞒或夸大。”
之前被捕头划伤的那位膝盖往前挪一分,喊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是长乐府的曹大屠,这三位都是小人的小弟,俺们平日里就干一些保护周遭百姓的事情,万万不敢和官府作对啊!”
“肃静!”
刘知府被这人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生疼,“若不想好生讲话,就留着话去到推官面前再说!”
这人一听,压低了嗓门说:“俺们也就是收了点钱,将房屋租赁出去,就是这人!”
那人左看右瞧,看见旁边的王晟,伸出手指,指着王晟说:“这人抢了俺们租客的东西,俺们只是帮忙帮忙。”
王晟听见这话,嗤笑一声,向刘知府行礼过后,便回道:“那册子是与小生搭话之人硬塞的,至于其余的册子,是府学给的。小生这就两本册子,均有人证。”
刘知府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曹大屠青筋暴起,双眼变得圆溜溜。
突然,门外传来喧哗。
“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人在门外喧哗,还不速速带进来!”
衙役快速出门,将人领进来。
鲜血如同肆意流淌的河流,将他包裹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鲜红一片,行走过的每一处都被染红。
“大人,有人在闹市纵马!属下带着疑犯前去医馆,与同僚二人正要将疑犯带回,经闹市,一人驾马向我等直冲而来,疑犯当场毙命。属下与同僚奋起,经过搏斗才将疯马斩杀。同僚伤势过重,还在医馆等候治疗,纵马之人亦在医馆。”
“大人,属下未能完成命令,请大人责罚。”
这位捕快说着话,又从嘴里吐出鲜血。
“来人,把他带去医馆!”
刘知府怒不可遏,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砰——”
“还不说?不说就带去六房!”
“小人这就说,这就说!”
曹大屠青筋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是被捕快的惨状惊吓,还是为其内容所恐吓,立马交代。
“俺们真的是将房屋租赁给那位书生的!那日,他带着他老娘来租俺们的房子,每月给俺们十两,还说,只要帮他做事,每旬给俺们十两。可是,他们做什么,俺们真的不知道啊!”
他泪如雨下,不停磕头,嘴里念叨着:“俺们真的不知道啊!”
“肃静!”
“本官问你,他在屋子里藏匿赃款你可否知晓?”
“俺们不知。”
“他在屋外拐骗秀才、童生,你可知晓?”
“俺们不知。”
“他在屋中拘禁秀才、童生,你可知晓?”
刘知府问到这句话,曹大屠顿时说不出话,嘴唇蠕动,最终没有声音发出。
“你可知晓!”
“知晓!”
曹大屠额头冒出汗水,右手被划伤的伤口发痒发痛。
他听见这句话,克制不住自己的左手,一时不察,就将自己的伤口按破,鲜血再次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