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啥科学啥迷信,不用争辩了,事实可以告诉这些日本人,这个古墓,动不得。
闪电依旧不断落在山头,估计日本和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连带着山坡上的几棵松树也跟着遭殃了,被雷电引燃了,很快又被雨水浇灭了。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下雨的大地,仿佛是一个极度口渴的巨人,渴望着水分滋润它干涸的肌肤,终于迎来了大雨倾盆,雨水仿佛欢快跳跃的精灵,尽情在大地上舞蹈。
雨水滋润着每一寸土地,让原本枯黄的草木焕发出新的生机。干涸的河道像是张开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这些珍贵的水资源。原本干涸的河床渐渐被水流填满,河水奔腾向前,形成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这场酣畅淋漓的降雨带来了希望和喜悦,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感受这难得的清新和凉爽。大地也在雨水的滋润下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
侦缉队和日军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山下的帐篷里挤满了人。
瞎狗子拽着三个老道士躲在被炸开一半的墓道里,看着漫天大雨,忍不住来了一句:“道爷不会是把天给捅漏了吧?”
道士丙叹气说:“过犹不及,旱灾刚过,水患又来了,雨先雷后,三天不晴哟!”
所说没错,这么大的雨,用不了三天,再下个半天就能把各个河道填满了,到时候,就要往田地里和村里倒灌了。
瞎狗子认真打量着正在向着墓道口行礼的道士甲,想看看真气耗尽的人会变成啥样,结果老道还是屁事没有,反而显得更精神了。
道士乙看出了瞎狗子的疑惑,呵呵一笑说道:“别逗这孩子玩了!实话跟你说吧,他哪里会啥雷法?就是玩了个小手段而已,你没看到法坛边那个绸子包裹的旗杆么?那东西就是用来引雷的,绸子里是铁丝,连接法坛旁边的蒲团,那日本和尚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们了。”
瞎狗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虽说是小手法,能把雷雨引来,也是大道行呀!”
道士甲回头云淡风轻地说:“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也会知道雨水啥时候来,啥时候走了。”
道士丙嘿嘿一笑,接着说:“大师兄的雷法是假的,二师兄的驭鬼术可是真的!以后,这个地方可别来了。”
瞎狗子感觉有人在掐自己的肩膀,浑身变得紧绷绷的,正要回头查看,被道士乙一只手按住了脑袋,另外一只手随便一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马上没了。他看了看道士乙,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瞎狗子立刻跳了起来,浑身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说:“道爷,别闹!爷们我胆小!”
道士乙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瞎狗子,上面雕刻着一个八卦,造型不算精致,也是很普通的岫玉,摸起来冰凉冰凉的。
他对瞎狗子正色说:“这是祖师爷留下的,可驱一些邪祟,可趋吉避凶,你小子有场大灾祸,希望可以让你遇难呈祥吧。”
瞎狗子收起玉牌,很淡然的说:“我有心里准备,天天琢磨着坑日本人,哪里有光占便宜不吃亏的道理?不过也够本了!啥祸不祸的,大不了赔上这颗脑袋。”
三个道士几乎同时给他鞠躬行礼,把瞎狗子吓一跳,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咋回礼:“三位道爷,使不得,你们这是干啥呢?”
道士甲正色说:“古语有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说的就是你呀?我辈修行一生,却难有突破,如今看来,只求无愧于心,却是缺失了人间大义呀!”
瞎狗子心里美得不行,被老道士这么一夸,心里飘忽忽的。
“队长,队长!”杜建叫直了嗓子,浑身湿透从雨幕里跑过来,“快跑吧,这下真闹鬼了!日本人都跑光了!”
见瞎狗子屁事没有,也跑进墓道里避雨,抹了一把头上脸上的雨水甩了甩,心有余悸地说:“闹鬼啦!刚才我们都感觉有人骑在肩膀上,还朝耳朵上吹气,回头看,啥都没有。还有个日本兵疯了,举着枪乱打,打死了两个挖坟的日本人。”
瞎狗子戳了他脑门一下,训斥说:“你怕个鸡毛?没看见三位道爷在这镇着么?”
杜建还是心有余悸:“不是,老大,今天真是邪了大门了!”
道士丙捋着胡子说:“二师兄的这招叫做百鬼夜行,也只有他自己可以破解!”
瞎狗子有些担心地问:“还不知道日本人啥时候能离开这,咱自己家的老百姓还得在这一片生活呢,那可咋办呀?”
道士乙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说道:“自然有破解之法,不过我大限将至,等不到日本人退出去的那天了,到了那天,只要在山头上建一座九层塔,镇住这些恶鬼,便可无虞!”
也只能如此了。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后来真的就建起来一座九层木塔,再后来换成了水泥的,现在还矗立在徐州北三环万寨村旁边的山上呢,车行驶在高架上,都可以清楚得看到,距离路边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不过,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塔的真实作用了。有人说是佛塔,有人说是镇魂塔。
新中国成立后,殷庄山里的汉墓也进行了保护性的发掘,只是不对外开放,文旅局解释说,那里没有多少旅游价值。